“我靠,什么东西?!”
林蔚揍了宋新一拳:“你林爷爷。”
宋新陡然清醒,陡然叫道:“爷爷,你咋成这样了,你……”
“又被揍了?”
顾影逸走进卫生间拿牙刷,看见林蔚的脸,勉强憋笑:“挺对称。”
林蔚照了照镜子,只见镜子里的自己两个眼睛高高肿起,左边眼眶呈紫色,右边呈青色,他简直疯了,究竟有多久没见到眉清目秀的自己了?
就因为骆昭从中作梗,现在就连社交软件上都很少有人跟他聊天了。
他的黑料倒是日渐飙升。
“没遇到什么危险吧?”宋新一嘴唾沫。
林蔚突然想起了昨天小人告状的冰淇淋,也是唾沫横飞,挑了挑眉,朝远处站了站。
宋新的怒火已被点燃:“林蔚,我就不该关心你!”
林蔚吐出嘴里的牙膏,拿起毛巾擦脸陡然想起在梦里发生的一切,入梦者的身上就会如现实生活一样反应出来,岂不是他真的被狗给咬了一口。
于是拿起毛巾狠狠地擦着自己的脖子。
擦了一半才觉得干净些,如果不是校医院没开门,他现在一定会去擦酒精消消毒。
将上课前,林蔚挑了个黑框平面镜,起码能遮一遮自己的伤。
因为时间充裕,林蔚便可在食堂落座,一小口一小口地咬着皮薄肉厚汤包,其余三人显然都没睡醒的模样,程墨极为显着,他喝一口点一次头,林蔚简直担心他会埋进饭里。
然而程墨不知怎么回事,每次都在至关紧要的时刻清醒,随即重复循环这种过程。
林蔚也就放心大胆地吃着汤包了。
一些闲言碎语也慢慢飘进耳朵。
两个坐在他们十二点钟方向的女生正在观察林蔚的一举一动,不时地发表自己的感想。
“就那东西是咱们传媒系的系草?是不是大家瞎了?”
就那东西……
林蔚的嘴角有点僵,为什么大家都好像统一口径,不把自己当人了呢?
“估计参赛选手就他一个人吧,听说他宿舍里人说,他每天都夜不归宿,也不知道在哪个大少爷家睡呢。”
他什么时候?
“真不要碧莲,就那丑样,还弄什么包月套餐,戴什么眼镜,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配不配。”
他是被打了好吗!
等什么时候自己养好了,再让他们看看,自己究竟配不配得上系草一称!
身心均遭到重创的林蔚在三个瞌睡虫头上呼了一巴掌,三人陡然清醒,一同抵达教室。
这节课是马克思原理,是必修的公共课,通常是两个班一块上,林蔚和三人到的时候,班级里人已经挺多的了,他们选择了第五排这种不前不后的位子,两个班中间会有一条隐形分界线,林蔚通常是坐在分界线旁边的那一个,以便他更好的和别的班富二代进行交流。
他将将落座,就有一眼熟的富二代朝他招了招手:“小蔚蔚!”
林蔚压根不认得这人是谁,仍旧果断挥手:“哎!”
然而随着富二代一同进来的还有一个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老大!!!”
林蔚有一瞬间的懵。
要是他没记错的话,他的小弟好像是经济班的?这么说的话,骆昭很显然也会参与这次的课程。
林蔚冲他点了点头,小弟如同激动的小老鼠一样,坐在了林蔚斜前方的位子,眼巴巴地盯着林蔚。
富二代穿着花衬衫,已经晃到了林蔚的眼前,笑眼弯弯:“小蔚蔚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林蔚余光瞟着门口。
“你最近怎么没来咱们的聚会?王一鸣老在我跟前念叨你。”
林蔚这时想起来了,这人就是王一鸣的青梅竹马刘惊仁,家里父母的关系一看就不错,一个一鸣,一个惊仁。
从小和王一鸣就认识,就如同宿舍三兄弟之于他一样,如果没猜错的话,现在的他,就是来给王一鸣当说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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