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当事人林蔚的心中也有无数个感叹号飘过。
他死都不会和骆昭在一起!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死了,只剩下骆昭一个,他也宁愿一个人孤独终老,不会和他抱团取暖的!
这人的暴力倾向太严重了,谁跟他在一块谁倒了血霉了!
林蔚关掉手机,气鼓鼓地又去拿了一个冰袋放在眼睛上,消消肿。
他关上冰箱门的时候忽然感觉到一阵眩晕,好容易才缓过劲来。
屋里的空调不知道开了几度,林蔚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去舍长程墨的桌上拿遥控器,程墨此时正在翻着他的“有求必应”本。
“怎么了?要用本子了?”林蔚看了眼遥控器。
“嗯。”
程墨的回答简短,把本子打开到空白的一页,却到处找不到笔。
林蔚好心地从自己的桌上拿了只笔放在程墨手中:“用吧。”
程墨不说,他就不问,多嘴的人通常都没有什么好下场的。
程墨握紧了笔,却如何也打不开笔盖。
明明就是考试最常用的0点5毫米中性黑笔,却塞地尤其紧。
“帮我开一下。”
他把笔递给了站在一边的林蔚。
林蔚微笑:“想什么呢,这笔不是你愚人节送我的整人玩具么?”
“……那你倒是换只能用的给我。”
程墨别过脸,林蔚从他手中把笔抽了出来,轻轻松松地打开了。
在他打开的瞬间,程墨整个表情都变了。
“别演了,如果真要演的话,记住,程墨一直都叫我爷爷。”
林蔚当即立断拍了一张符,扫了一眼宿舍,果不其然,另外两人不知道去哪了。
屋内就只剩下他和这个不速之客。
符咒的作用下,“程墨”的表皮被慢慢烧化,露出内里女人的可怖面容,手指甲如细小尖刀,皮肤蜡黄褶皱,上面长着黑色的斑斑点点,如果林蔚没猜错的话,这应该就是尸斑。
林蔚嘴角抽了一下,脸色苍白,如果仔细看的话,额角还在冒汗,他死死抓住旁边的爬床梯:“你想干什么?”
女人咯咯笑着,伸出指甲猛然戳向林蔚的胸口:“我要找我的猫,你为什么不帮我!为什么!”
林蔚只觉急上心头,哪里顾得上害怕?
只得不断地闪躲,他已经碰到了宿舍的门把手,只要拉开就可以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向安全的地方,然而却如何也拧不开!
他的后心口正好对着女人,如果女人不蠢的话,现在就是下手的最佳时机。
眼看着就要葬身在女人的指甲下。
“啊!”
就像无数次小时候打针一样,针还未落下,林蔚先叫了。
可是他陡然闻见了一股烤蛋白质的味道,接着便是整个室内骤然变暖。
林蔚斗胆回头,哪里还有女人的踪影?
唯独地上余下的一长截指甲证明,她来过。
眼前的空间慢慢消失,林蔚乍然坐起,惊弓之箭一般,从……火锅店的椅子上跳了起来。
另外三人正在对着手机计算着涮毛肚的时间。
毛肚趁着三兄弟目瞪口呆,从筷子下悄然划入鸳鸯锅内。
“先生,您别激动,能不能先从沙发上下来?”
哒哒哒地高跟鞋声在林蔚跟前停下了。
林蔚一愣。
眼前挂着海底捞牌子的姑娘显然也是穷途末路了,可怜巴巴地看着和他一桌的同伴们。
宋新反应最快,微笑着用修长的手指放在太阳穴前绕了绕:“他精神有点问题。”
林蔚皱眉跳下:“去你的。”
海底捞小姐姐显然是相信了之前宋新所言,临走还忧心忡忡地盯着林蔚看。
好好的孩子,怎么就傻了呢?海底捞小姐姐心想。 林蔚擦了擦自己刚才脚踩过的地方,继续坐下:“我怎么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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