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道我刚才想说什么吗？”
“不知道。”姜晚答得利落。
石天远眼眸幽深，低道：“你真是……让人头疼。”后面四个字几乎碾碎在齿缝。
四十多分钟后，两人回到焦玉珍家。
“焦老师好。”姜晚礼貌地问候。
焦玉珍不知从哪摸出个红包给姜晚，“拿着。”
“这……”姜晚肯定是要推拒的。
焦玉珍直接上前，塞到她手里，“新年红包，不收我可就生气了。”
姜晚了解焦玉珍，不收的话，她可能真会生气。
“谢谢焦老师，”姜晚笑着收下，露出长辈喜欢看的乖巧笑容，“祝焦老师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好了好了。”焦玉珍摆摆手，“来，坐下来，咱俩聊会子天。”
“嗯。”
“听说你准备去试镜老孟的电影？”
“是的。”
被无视了的石天远：“……姥姥。”眼睛看的却是姜晚。
焦玉珍头都没回，“你怎么还在这？”
“那我还能去哪？”
“你能去的地方不是多得很吗？”焦玉珍优雅剥着柑子，“你名堂不是多得很吗？去玩啊，我不拘着你。”
“……我想陪陪您。”石天远嘴上说着，自发地靠过来。
坐在姜晚旁边。
焦玉珍心里有些好笑，只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板着脸说：“去去去，我不用你陪，我要和姜晚聊天。“
“你们聊啊，”石天远疏懒往摊开手往沙发背一靠，“我在旁边听听还不成吗？”右手有些像半拥着姜晚。
焦玉珍简直没眼看外孙那副近乎放肆的鬼样子，把剥好的柑子分了一半，递给姜晚。
“谢谢焦老师。”
姜晚想了想，把这一半又分成两半。
“别给他。”焦玉珍道，“让他自己剥。”
石天远直接抢过姜晚指尖的几瓣柑子，“谢谢姥姥，谢谢姜晚。”
直接扔进嘴里。
经过她白嫩指尖的柑子果然格外好吃。
焦玉珍没好气地剜了外孙一眼。
姜晚像是什么都不知晓，自然地带回刚才的话题：“焦老师，演古装电影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吗？”
“有的。电影比电视剧在尺寸、精度……”
谈话绕着表演展开。师生两人谈得相当投入，霸道总裁石天远一句话都插不上。
他硬是在这听她们讲了一个多小时。
直至接到一通电话。
“姥姥，”石天远握着手机，“爸叫我去公司处理点事，晚饭……”
“快去快去，你就陪你爸吃啊，不用回来了。”焦玉珍挥手。
“……我七点左右应该能回来。你们先吃，不用等我。”
“没打算等你。”
石天远朝姥姥挤出个有点无奈的表情，没得到回应，捞起钥匙大步撤了。
师生俩又聊了一会儿。
焦玉珍执起佣人新添的茶，润了润喉，不经意似的问：“姜晚，你现在有心仪的人吗？”
“啊？”姜晚作出有些惊讶的神色，“没有。”
焦玉珍细细看了眼这姑娘的反应，不知该叹气还是该鼓励，“没有……也好，你还年轻，事业正是上升期。”
“嗯。”
自家外孙怕是要吃点挫折了……“来，我们刚刚说到哪了？”
……
姜晚用过晚饭，焦家的司机把她送回去——忙碌的石天远赶回来时，人已经走了。
客厅里的电视机晃过熟悉的面孔，石天远眯眼看去。
还真是她。
和别的男人眉目传情。
“吃过饭了吗？傻站在那干什么？”沙发上坐着的焦玉珍道，“想看就坐过来和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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