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麽?”不用她回答,季云喜把西装披她肩上。
地上的男人幽幽转醒,“呜呜”呻.吟。
季云喜把电筒照他脸上,不止挂彩,还变形,两个眼睛又紫又肿,成了熊猫眼,嘴唇破得像被压路机压过一样。
怎一个惨字了得。
徐璐的心情,突然就美妙起来。
季云喜踢了一脚杨老头,“知道我是谁?”
“季……季老板……哦再再不庵了,借我十个呕庵也不庵了。”这就是煞神啊。
季云喜冷笑一声,把皮鞋踩他胸口上,“看清楚,她是谁。”
杨老头哪里敢看,心知她就是煞神的女人,只一个劲说“是是是,我今天是尾迷心窍,再也不庵了。”
居然是说话都漏风了。
有人撑腰,徐璐有恃无恐,“老王八蛋,叫声姑奶奶听听。”
季云喜嘴角抽抽。
“呜奶奶,呜奶奶,您是我亲呜奶奶!”
缓过那个劲头后,徐璐又被激发起了好奇心,怎么说话都漏风了?“你把电筒照他脸上。”
季云喜照做,徐璐用脚扒了扒杨老头的脸,正中靠左那颗下牙真的没了,右边那颗大门牙也断了一半……怪不得要漏风呢!不知是季云喜揍的,还是她用电筒砸的。
徐璐高兴起来,故意道:“诶村长你牙哪儿去了?这回去可怎么交代啊?要不,我们把他弄死算了,反正荒郊野外没人知道。”
黑夜里的季云喜嘴角抽抽,他虽然打人,但还不至于无法无天。反正,让他断手断脚的办法有的是。
但不知为什么,他就是很想看她心满意足,想看她笑出牙床的模样。
“好啊,你回去拿刀子,可以砍骨头那种。”
刀子?她没听错吧,还真要杀了他?徐璐怕起来,她只是狐假虎威吓唬杨老头啊……果真煤老板都是心狠手辣的麽?
不过,这样“心狠手辣”的人她喜欢!
徐璐不知道,自己居然用了“喜欢”。
要砍骨头的刀,是要把他分尸吗?杨德福吓得屁滚尿流,挣扎着爬起来,跪地下不住的磕头。“啊,饶硬,饶硬,别杀我,我,我不庵了!”
虽然夜深看不清,但季云喜就是知道,那个女人一定笑了。
他又踢一脚,“你老实交代,这么多年都干过什么坏事。”
于是,杨德福把自己六年前翻进林家偷了春花姐一件内衣的事都交代了。
季云喜冷笑两声,卯足了劲给他胸口踢了一脚。
果然,他没看错人,这女人并非村里传的那样。
眼看着村里人快到小路了,季云喜道:“今晚的事你要敢说出一个字……那两个叫杨大满和小满的……”
“我绝喂不说一饿字,绝喂。”儿子不能有事。
季云喜往前走了两步,见女人还不跟上,温声道:“走吧。”还要找季茹那熊孩子呢。
“她不在那边。”
“走这儿。”她拿起扩音器,走前头带路。
不一会儿,有人发现村长了,老头只敢说喝醉酒跌倒了,关于徐春花和季老板,一个字不敢提。
徐璐在半山坡上听见,得意的笑起来。
再一次感受到男人和女人的区别。以前,她敢砍王二麻子,敢讹他们,却不敢真跟村长家撕破脸,因为一家子还在村子里,要被为难很简单。但现在,在绝对的力量和金钱面前,她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季老板,我一直想跟您说声对不起。”
“嗯。”
然后,山林又重归平静。
徐璐等了几分钟,他都没有开口,“你就不好奇一下我为什么道歉吗?”
男人轻轻笑起来,又是“嗯”一声。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那天在招待所的事吧。
其实,她不用专门道歉的,反正……反正什么他又想不出来,已经消了气,没必要再耿耿于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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