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等他长得高高的,很高很高,比姨父和小刘叔叔都高……嗯,大概是,有鸡叔叔那么高的时候,就可以保护姥姥和妈妈啦!
他最开心的恐怕就是这几天吧?不用打长长的红通通的针,不用吃药,姥姥不上山挖药了,妈妈也不去上班,姨父把他举高高……他最喜欢的人全陪在身边了。
徐璐轻轻的亲他两口,额头上的疤是淡了不少,但长出来的新肉是淡粉色的,跟别的地方还是不一样。只要留心,任何人都能一眼就看出来。
“妈,他们又来了。”战文敲门。
徐璐收起脸上神色,深呼吸两口,让进芳看好孩子,没她的信儿,不许出去。
季云喜正低头跟季茹说着什么,听见开门声回头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又对闺女点点头。
父女俩对视一眼,不知道商量好什么了。
领头的车子还是那天那辆,但来的人挺多,不止有那对男女,还有一群穿黑夹克夹公文包的男人……其中一个是那天见过的“赵乡长”,站得非常靠边。
看来,都是大人物啊。
季云喜把她护在身后,不卑不亢的看着他们。
一个戴眼镜的斯文男人先过来,跟季云喜握了下手,“季老板。”
“秦秘书。”
这是县里刘书记的秘书,平时难得一见的大忙人。季云喜挑挑眉,今天这阵仗不小啊。
秦秘书看了徐璐一眼,微笑着点点头,跟季云喜走到一边,小声的说了几句。徐璐听不见,只看见季云喜眉头微皱,打量凌煜天。
那男人一如昨日的嚣张,仿佛这儿所有人都是他脚下的蚂蚁,想怎么碾怎么碾。
季云喜的视线在半空中跟他对上,他嗤笑一声,翻了个白眼。
但季云喜不气不恼,只淡淡的转开去,又安抚的看了徐璐一眼。
“怎么样,季老板?这凌先生我们是真惹不起,人家每年给咱们捐款不少呢,市里都来电话了,刘书记亲自委派我……”凌煜天是凌家幼子,长子在深市位高权重,凌家早在十年前就被称为深市“土皇帝”。
整个家族在深市甚至整个南方系的势力盘根错节,他没夸张。季云喜也是回去后才知道。
但知道,并不代表他会买账。
“我知道秦秘书为难,但孩子不是小猫小狗……我怎么肯定他们是孩子父母?”那晚徐璐说得很直白,生母另有其人。
“哎呀季老板怎么这么轴,豪门恩怨跟咱们无关,只要把这小霸王安安全全的送走就行啦!”
季云喜不出声,秦秘书平时趾高气扬,自己从来只有赔小心的份儿。今天可真是下血本了,能放下.身段跟他个土老帽商量。
“季老板,刘书记还常夸你胆识过人,将来不凡呢,就是书记家公子也常说您为人坦荡,不拘小节……怎么在这事上就拧着呢?再说了,你这拉两车人来堵着算什么事,您是光明正大的农民企业家,又不是黑社会。”搞得他也不敢把他怎么着了。
一句话,挖煤的,惹不起。
季云喜不置可否,他这个大老粗就只会最直白的。
见此,秦秘书又道:“季老板不是愁煤矿的事吗?只要这事成了,煤矿明天就能开工。”
杀手锏一出,季云喜果然挑眉看他。
关了七八个月的矿可以开工,挽回的损失可不是小数目,他为这事跑刘书记跟前都不知多少次了……秦秘书不信他会不放人。
但季云喜不出声,凌先生又不耐烦,两边都不能得罪……一咬牙,“季老板你说成不成?”
“不成。”
秦秘书:“……”
“还跟他废什么话,孩子我要带走。”真是穷山恶水出刁民,凌煜天发誓,以后再也不会给这破地方捐一分钱。他一定要让那花痴老女人坐牢,还有这土老帽,听说是挖煤的,他搓搓手指就能让他破产。
白柔给他顺气,“老公别生气,我相信你一定会帮我要回浩然的……他就是我的命,没有他这半年真是生不如死,当初没看好他,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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