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耳挠腮的,想要问问怎么了吧,老板又一副“生人勿近”的气势,不止把门甩得震天响,还上顶楼砸了那套他最爱的茶壶。
有问题。
一定有问题。
唐丰年家小寡妇惹毛老板了。
恐怕是她也学那两家,狮子大开口呢。当时的死亡赔偿金,唐家是三万加一套房,作为主谋的那两家各两万五,跟其他矿比起来,真的够公道了。
更何况,他们还是不听安排偷溜下井的,说难听点,死了也不归矿上赔!
但他等了半天,也没见老板安排拿钱。
莫非,这次不是要钱那么简单?
接下来,他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一幕出现了——那个据说“死在矿井里”的唐丰年,竟然活生生,大摇大摆的出现在办公室了!
刘光源揉揉眼,难以置信。
后来的事……他没亲眼得见,只听见老板又怒不可遏的摔了几个杯子。
“刘秘书,咱们老板这是……”
“去去去,老板的事哪轮得到咱们议论。”其实是他也不知情。
当然,就算知道,他也不会说,谁是人是鬼还不好说呢。
总感觉老板在做什么交易,到底是什么事呢?老板从来不在外人面前发火,更何况摔杯子啥的……总觉着有点用力过猛了。
好像是做给什么人看。
那到底是给谁看的呢?
刘光源的两只小眼睛,秒变探照灯模式,把办公室里十几号人打量个遍,到底是在防谁?
季云喜可不管他一肚子的疑问,自唐丰年走后,就悠哉悠哉的在椅子上跷起二郎腿。
“老板,这……他,他怎么活过来了?”
季云喜冷哼一声,蠢。
“是不是……他有个孪生兄弟啊?”电视剧里不都这么演的麽。
季云喜横了他一眼,“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不过是贪心罢了。”
贪心……
“老板意思是,他诈死?”他猛的将撮箕扫把扔地上,玻璃碎片“哗啦”作响,“哼,看不出来啊,这小子敢玩阴的,骗了咱们这么多钱,今天……我他妈就要他连本带利吐出来!”
他真气极了。
赔偿金都是小事,停工大半年的损失,把他骨头拆卖了也补不回来,还害得老板头都快秃了……他要有种就一辈子别出现!
开矿的,第一天就听过假死骗赔偿金的事,甚至为此杀人的都有。
终日打雁,还是被雁给啄了眼。
“先把屋子收拾了。”
小刘忍着气,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得废了姓唐那王八蛋。
“对了,他还活着,那另外两个呢?”他记得好像叫林友贵和杨宝柱。
季云喜眺望着远方,“还躲着呢。”
刘光源眼睛瞪得铜铃大,“这几个王八蛋,老子今儿就废了他们!”真是倒八辈子血霉才招来这种工人。
他气得走来走去,把三家人祖宗十八代全问候遍了。季云喜眼都没抬一下。
死了能一了百了,活着也有活着的好不是?他还正愁找不着人对付东升呢,灭了那头,这半年损失的,从胶东也能赚回来。
所以,心情不止不差,还格外的好。
第二天,当听说唐丰年去了东升,整个云喜煤矿上上下下气得骂他“忘恩负义”,只有季老板老神在在……接下来,就得让狗日的尝尝地头蛇的滋味。 云喜煤矿的人, 不止破口大骂, 还想打人。
季云喜也不拦着, 忍了这么久,也得让自家兄弟出口气不是?
不过, 骂着骂着,闹着闹着, 他们就乐起来了。
“老板, 好消息, 好消息啊, 东升倒大霉啦!”
季云喜淡定的喝完杯中茶水,才抬起眼睛。
“县里来人查东升了!”
“嗯。”
小刘觉着, 他老板的样子,好像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遭。“听说是收到匿名举报信呢, 咱们以前咋没想到这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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