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发面。
徐璐这一下出其不意,谁都反应不过来。
或者说,以前的徐春花太软了,长舌妇们当面编排她已经习以为常,谁都没想到现在这个芯子已经不是春花姐了。
徐璐扬扬手里胶鞋,“对,打的就是你这张臭嘴,有本事光明正大说出来,嘀嘀咕咕诋毁人算什么。”
众人没想到她敢挑破这层窗户纸,心想怕是大人物在她家,有恃无恐呢,也不敢轻举妄动。
“你以为我不敢?老娘不怂,告诉你,老娘就说了,大声说了,你就是个狐狸精,骚.货,不要脸的贱东西,害以前的村长……啊!你敢?”
徐璐扬扬胶鞋底,“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狐狸精勾人了,左眼还是右眼?”
看着母夜叉一般凑过来的脸,长舌妇抖了抖,恨不得蒙住左右眼,她哪只都没看见,没看见,连听都没听过,全自己编排出来的。
脸上实在太疼了啊。
当然,徐璐也不会就这么放过她,抡起胶鞋底又跟她脸颊来了几下亲密接触。“说不出来是吧?没凭没据污蔑人,这就是教训。”
有跟长舌妇玩得好的,不忍心她被打成猪头,小声道:“徐寡妇算了,她也是跟着别人说的,没……”
话未劝完,长舌妇脸上又遭了两下,“是提醒你,我有名有姓。”
意有所指。
帮着说话的女人赶紧闭上嘴巴,尽量往人后缩,她好像,也,叫了她寡妇……完了,会不会被打……
徐璐不屑于浪费战斗力,只定定看着猪头脸,“这是我最后一次提醒你,再污蔑我,不是打几下的事,直接告你诽谤,损害个人名誉,懂?”
女人平时也就是个逞口舌的,要说胆子没多大,不过是以前的春花太怂,遇怂则强,所以变本加厉而已。现在遇到发飙的,立马就认怂了。
没办法,不怂不行啊,她嘴巴太疼了,左边被打得最惨,已经破皮血肿了。打肿的肉挤压到口腔,又被牙齿磨到,涂抹都是带血的。
可关键是,她打就算了,为啥单打左边?
右边没被打,一面好好的,一面成猪头,她觉着脑袋左右都不一样重了。
她也想反抗啊,但那些狐狸精的话也确实是无中生有,她理亏在先,徐春花要较起真来,她麻烦就大了……哦对,找村长。
“村长,你看看咱们村出泼妇了……嘶……”真他娘的痛。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村长还在呢。
“哦,咋啦,别闹了,大家肚子还饿着呢,别浪费时间。乡里说了,以后春花就是咱们村会计,所有集体财产由她保管……”
果然,钱的话题是最能吸引人的,大家竖起耳朵听那一万三去了。留下长舌妇又疼又臊,丢脸就算了,主要是疼啊!
疼得“哎哟”“哎哟”哼了几声,见没人理,自个儿灰溜溜夹着尾巴跑了。回家骂那几个兔崽子去,他们老娘都快被人打死了,也不来看一眼。
徐璐神清气爽,对着何大忠感激的笑笑。
不过,刘莲枝也不爽着呢,自个儿搬着小板凳,往边上挪了挪,省得坐一起她胸闷。
徐璐不以为然,她要有小情绪是她的事,以后大家该干嘛就干嘛。凡是帮过她的,她都不会忘记。 大清早的, 宝儿就在院子里跑起来。除了门口那堆石头是禁地, 其他地方他闭着眼睛都能摸到。
“姥姥, 油油。”
“又要吃肉啊?就不怕胖成球麽?”徐璐羡慕的捏着小包子软乎乎的脸颊,真舒服, 又细又白,比她的还好。
“胖胖, 好看。”他骄傲的挺挺胸膛, 那可是太爷爷常挂嘴边的话。
“好嘞!要想长胖胖长高高, 那得跟姥姥出去晒太阳哦。”牵着小手, 往河边去,她记得林家在河边还有几亩地。而且是连在一起的, 地势平坦,特别方便耕种。
说来也算好运, 以前老公公还活着的时候, 会看病,手里有钱, 生产队不敢得罪,包产到户时把最宽敞最平坦的田地分给林家,而且临近河边,土壤是肥厚的黑泥土, 比普通人家的田都好。一年四季, 夏秋种水稻,冬春种油菜,田埂边上还能穿插点毛豆豌豆折耳根啥的, 也能当个小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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