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男人不确定电话在谁手里。
“是我,怎么这时候想起打电话了?”才大中午呢,还是出差后第一次打电话过来。
男人又咳了一声,幽幽道,“刚睡醒。”
难怪声音沙哑。徐璐知道他怕是又喝酒了,就劝道:“少喝点酒,昨晚是不是高了啊?”尤其是胶东一带的男人,酒量都好,他只能舍命陪君子。
“还好,头有点晕。”隔着电话线,徐璐都能猜到他揉太阳穴的动作,动作不会轻柔点,怀疑他脸上百分之九十的褶子都是自个儿揉出来的。
“头晕也要起来,喝点茶水醒醒,有什么想吃的,让小刘给买点。”
男人不出声,半晌才哑着嗓子道:“想吃果冻。”
徐璐:“……”都怪自己,以后简直无法直视果冻这种东西了。
季云喜昨晚应酬,去的是个黄歌厅,包厢里的女人脱得□□,见到男的就磨蹭。只有他不动如山,那几个胶东老大哥都笑是柳下惠。
其实,他真不是柳下惠,而是心里有了人,别的女人在他眼里就没性别之分了。就跟看一群光屁股猴子似的,眼神从不会停留在她们身体上。
酒该喝的是会喝,划拳也划,钱也输,但女人却没碰。
可还是受影响了,昨晚的梦里全是她。像个贴心的大姐姐,各种教他吃果冻。翘着粉.嫩的舌尖,这儿卷卷,那儿碰碰,连吸带吮的,他“吃”得意犹未尽,只恨不得能一直缠绵下去……最好是缠绵到变成两只光屁股猴子。
其他的已经想不起,只有裤子的湿濡之处提醒他,真的又……做梦了。
那两只光屁股猴子像着了魔一样,总在脑海里出现,醒来也不放过他……这么折腾,哪还有食欲吃东西,只恨不得快些飞回去,见到她,赶紧把猴子赶出去。
徐璐不说话,只感觉他那头连呼吸都加重了似的,红着脸凶道:“还要不要说话?不说我挂了啊。”
“家里还好吗?”
“好,听说你厂里也挺好的。”现在的云喜系,以老板的壕气和员工的衷心闻名。
季云喜点点头,厂里和矿上的事,小赵每天都在给他汇报呢。“听说你租地了,要种什么?”
徐璐嘟着嘴吧,“怎么你也知道了,还没想好呢,先种点药试试看。”
男人不赞成,“太阳晒,别种了。”我不差你花的钱……但他没敢说,明知道她不喜欢听这种话。
“没事,我只早晚去田里。再说了,咱们老农民,不啥太阳哪有吃的啊。”她已经心平气和接受自己的身份了。
季云喜抽抽嘴角,不再继续这话题,又问几个孩子怎么样。
“对了,提醒到我了,进荷学校快开学了,小茹怎么办?”这年纪的孩子,读书才是正经事,满山遍野挖地球,挖得家都不想回了。刚装好电话那半个月,小丫头每天都要往深市去电话,直到大年三十都没断。
后来,不知怎么回事,这都快半个月了,一个电话都没打过,大家问她也不说。
“小茹……我让小赵去办。”确实疏忽了。
徐璐得了他的准话,又东拉西扯半天,才恋恋不舍的挂掉电话——第一通电话粥结束。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代号“22189103”的小天使投雷,么么~老胡不剁手,因为钱包已经空空,刚提的稿费还完花呗和信用卡,好瘦啊……为啥老胡的身材不像钱包那么瘦!!! 本以为过不了多久就能见面, 谁知都半个月了, 季云喜也没说要回来的话。
某天早晨, 稻草里冒出几片嫩绿的新叶来,被宝儿看见, 激动得“姥姥“姥姥”叫唤,太急了还不住的往外喷口水点子。他知道姥姥最关心的就是这片药药, 每天有什么变化他都记心里呢。
“怎么了?”徐璐从厨房出来, 端着半碗稀饭, 看着他的口水泡泡, 简直不忍直视。
“药药,发发。”他以为那是开花了。
徐璐眼睛一亮, 还真的冒出来了诶,像迷你版的嫩豆芽, 刚能看到两半嫩黄色的叶子, 杆茎上还有碎碎软软的毛刺……像刚出蛋壳的小鸡,踉踉跄跄, 别提多可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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