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留在北京的同学,寥寥无几,多数都是回到他们老家的医院工作。何方芝把他们的单位地址一一记录下来,到照相馆跟他们每人都合照了一张留作记念。
处理好学校的事情,何方芝特地提了些吃食到中医院看望王老,“我们学校的导师邀请我留校读研的。我想了想还是答应下来了。”
她现在还很年轻,病人对她的医术还不太信任。留在医院也只熬资历。
王老心中很是宽慰,“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就这么做吧。”
魏纯古有些羡慕,“你把孩子扔给保姆照顾,你就不怕出问题?”
“能有什么问题?她们都好着呢。”
魏纯古秃噜了下脸,“我们全家那么多人看着孩子,还不如你们家保姆省心。”
何方芝和王老对视一眼,都有些无奈。
王老朝“我已经在三元街那边给你买了个院子,你们家就搬到那边吧。”
魏纯古没想到前几天才做的决定,今天就办好了,“啊?”
王老拿着帕子捂着嘴,咳个不停,“啊什么啊?大男人做事要果断,不要瞻前顾后。你呀,你们家老人既然这么惯孩子,你直接把他们分开不就行了?”
魏纯古叹息一声,“怎么分开?他们都是城里人,之前的房子也被卖了。跟着我住在单位发的福利房。”
“我给你买了两处院子,面积都不大。正好把他们分开。你以后就限制他们一周去看一回。省得他们老是打扰你工作,扰你清静。”
魏纯古眼睛一亮,“真的啊?师傅,您真是太好了。”
王老对他还是不放心,“傻小子,你要跟小何学怎么处理家务事。不能总这样被动。”
魏纯古看了眼何方芝,其实他不是没想过向她请教,可自己的家事说给人听显得他特别窝囊。
王老叮嘱何方芝,“以后你记得提点他。别让他把时间浪费在这些锁事上。这样很消磨时间。”
何方芝应承了,“他是我师兄,我当然愿望帮忙。就怕师兄会认为我越俎代庖。”
被戳中心思,魏纯古脸色涨得通红,“我……师妹,我不是……哎!”
何方芝拍了他一下,“我跟你开玩笑的。咱们每个人擅长的都不一样,你为人仔细,做什么事都不急躁,很有研究精神。我呢,刚好跟你相反。你也不要觉得丢人。如果将来我跟我男人吵架了,想找你诉苦,难道你作为师兄,还不能安慰下我吗?”
听她这么一说,魏纯古心里敞亮了不少,“你说得对。我们是师兄妹。不该如此生份。”
何方芝朝王老眨眨眼。王老摇头叹息。到底还是她会说话,三言两语就能让纯古放下心结。倒是让他省心不少啊。
晌午吃完饭,何方芝也跟他们一起去三元街看房子。这两处房子离得不是一般的远,一个位于城中,一个位于城北。最妙的是城北那个院子还有一大片土地,可以种菜。
“这样他们来一次也不容易。”看到这两处房子离得这么远,魏纯古心情变得极好。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大概七月底的时候,王老在帮人诊脉的时候,突然病发。
魏纯古把人送到附近的第一医院抢救,王老已经是病入膏肓了。
何方芝接到消息赶往医院,照顾了他几天,人终于还是没能救活。
院长以及王老的朋友得知他离世的消息,都赶来送他一程。
何方芝和魏纯古帮着王老送行,处理身后事。
因为王老生前的声望,人民日报还为此发了讣告。许多得过他救治的病人相继到医院来为他送行。医院前面那条街,聚了上千口子。每个人胳膊上都戴着一块黑色的布。
一代名医,童年时的显赫,少年时的求学,中年时的打击,晚年的兢兢业业,这样坎坷的身世,不朽的精神……
艺术团办公室
“怎么想起要拍他呢?”吴主任看到上面下达的命令,有点惊讶。
团长双手支着下巴,“他走那天你也看到了,影响力不是一般的大。上面决定以他为原型拍人物传记电影。我思索再三决定请你当编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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