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一个月前的惨状,赵志义直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呢。
那时阳哥又喝高了,下手太重,照着方芝姐的脑门捶,鲜血洒了一地,等家里人 发现方芝姐倒在血泊当中,送她到医院的时候,医生都让他们准备后事了,可谁成想,到了第二日,她居然醒过来了,说起来也是她命大。
也许是因为那次伤得太狠,死里逃生的方芝姐醒过来之后,心心念念只想离婚。如果只是简简单单提出离婚也就罢了,她还想把两个女儿也留在自己身边。可张家绝对不可能同意。就大队长那性子,怎么可能把自己的孙女交给别人养,哪怕对方是亲娘也不行。
“行了!我俩的事情,你还是少管为妙。和他结婚的人是我,挨打的人也是我。你要是心疼他,等咱俩离婚之后,你有的是机会安慰他。”何方芝提起一个月前的事情就觉得糟心,颇有几分不耐烦,像赶苍蝇似的挥了挥手,“赶紧走吧。”
赵志义见她铁了心。只能在心里暗自祈祷阳哥千万别作死。要不然真的会身败名裂,连吃饭的家伙都要丢了。
何方芝看着两个女儿,想到刚刚张向阳的异样表现,心里冷哼一声,原来他是做好了决定,所以才耐着性子补偿女儿。真是小人行径,让人恶心透顶。
想到他昨晚喝得烂醉满屋找擀面杖又想打人,她咬紧牙关,脸上浮现一抹冷笑,她忍了这煞神一个月,终于要结束了。
第 4 章
张向阳把家里仔仔细细翻了一遍,却发现除了堂屋和灶房可以看,其他屋子都上了锁。
就连传说中的地窖,都没能找到入口,他在屋前屋后转了一圈,一无所获,也就放弃了。
想到之前那个女知青所说的事情,张向阳觉得这才是当前最重要的大事。
他现在两眼一抹黑,不仅连王家巷在哪都不知道,就连这个生产队位于什么地方都没印象。
张向阳走出家门迎面就碰到一个半大孩子,约莫有八岁,长得虎头虎脑的。
他从自己裤兜里掏出一分钱纸币伸展开,在小男孩面前晃了晃,诱哄道,“你想不想要这张钱?”
八岁大的孩子在乡下已经是劳动力,平时都能帮着放牛放羊什么的赚工分,自然也知道钱的好处。
小男孩眼睛死死地盯着他手里的钱,似乎想到那甜滋滋的糖块,咽了口唾沫,“你又想让我帮你干啥坏事?”
张向阳被他一噎,何着自己随便抓一个小孩居然就是被原身利用过的。不过也挺好,这样原身的事情,这孩子多多少少也能知道一些。
他轻咳一声,“我有个特别重要的事情想让你做,但我得考考你几个问题,看看你这人傻不傻。”
小男孩怀疑地眼神看着他,“我傻不傻,你不知道啊?”
这臭小子说话咋这么没大没小的呢,张向阳也不跟他斗嘴,直接了当地问,“你是什么省的人?”
“临北省”
“什么县?”
“怀江县”
“什么公社?”
“长风公社?”
“什么生产队?”
小男孩得意地一昂下巴,“东方生产队,第六大队”
张向阳点了点头,又状似不经意地问,“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小男孩转了转眼珠子,好似在思考要不要说真话。说真话不好听,他听了不高兴,要是不给自己钱怎么办?
张向阳把他的神色尽收眼底,把手里的一分钱纸币塞到他手里,“钱先给你,我只要听真话。你别糊弄我,要不然我下回有好事就不找你了。”
小男孩看了眼自己手里的纸币,生怕对方反悔似的,赶紧握住,然后退后两步,虚张声势的说,“是你让我说的啊,我说了,你可不许生气,也不许揍我。”
还知道打预防针了,张向阳觉得这小孩还挺有心眼,他从善如流地点了点头,“说吧。”
小男孩又退了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起码有两米远,他似乎觉得这个距离安全了,才壮着胆子开口,“村里人都说你是个混不吝,是个臭流氓,打媳妇,揍孩子,不是个东西。你的脾气还很坏……天天脏话不离口!”他越说声音越小,两只眼睛却死死地盯着张向阳的动作,好似对方一动,他立马就能跑了似的。
52书库推荐浏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