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王富贵一家虽然过的不怎么如意,一家人住胡同房子,但也算衣食无忧,王三爷爷自觉可以去投胎了,万万没想到现在的年轻人压力大,不愿结婚不愿生小孩,没地投胎,要排很长的队,要是王三爷爷早前就在地府登记,凭他做鬼多年的资历完全可以优先排,可他不是没文化么,自然就落下了。
王富贵听完很是愧疚,觉得是自个连累了王三爷爷,好吃好喝祭奠的更加勤快。
就在去年,王三爷爷突然托梦说自己不在是无业游民,找到单位接收,而且吃的还是皇粮,让王富贵不用给他弄那么吃的喝的,
王富贵挺高兴的,就问是那个单位?是不是阎罗王?
地府有十殿阎罗,王富贵就知道第五殿殿主阎罗王。
王三爷爷眼神闪烁甚都没说,只说自己大有前途,以后要发达了云云。
王富贵就说,您老大字不识几个,叫您学习您也不愿意,就您这样的在科技是第一生产力的现代怎么发达?如何发达?
王三爷爷说王富贵不尊敬自己,气呼呼的就走了,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托梦。
今年重阳,王三爷爷生病住进医院,也没法给王三爷爷置办酒席,儿子媳妇忙着上班挣钱还要照顾他,没有多余的空闲,王富贵就拿钱给自己的小孙孙让他给王三爷爷多烧点香烛元宝。
小孙孙表面拍胸口保证,一转身就进了网吧吃鸡。
网瘾少年一打起游戏就忘了时间,等从网吧出来回家睡上二十个小时,给王三爷爷烧元宝什么的早就抛到九霄云外。
王富贵从医院回到家的第一天,就梦见王三爷爷一脸菜色,问他为啥不给自己寄钱。
王富贵一想就知道是小孙孙的错,先告罪说明天给王三爷爷补上,又奇怪的问王三爷爷不是吃上皇粮了,怎么还吃不饱饭?
王三爷爷立刻倒了一肚子苦水,说每日操练有多苦,说饭菜多难吃,还吃不饱,一天就一顿干的,其他两顿就是稀饭合着玉米馍馍,嘴里都淡出鸟来了,薪响也不按时发,给当时**的清政-府一毛一样。
一毛一样是王三爷爷跟现代鬼学的时髦话。
闻言,王富贵对王三爷爷的单位越发好奇,王三爷爷却只倒苦水,其他并不多说。
第二天醒来,王富贵先是捶了小孙孙,然后又是置酒席,又是给香烛祭奠,王三爷爷偷偷摸摸来了,说军营里管的严,自己是偷跑出来的,鸡叫第一声就忙里忙慌的赶回去。
吃上大肉的王三爷爷消瘦的脸颊可见的丰盈起来,下巴上的美须也重新泛起光泽。
这可不得了。
一军营人大家都在吃土,个个饿的有气无力,面黄肌瘦,凭啥王三爷爷就长肉?肯定有蹊跷。
其他营的不知道,一个营的却把王三爷爷盯上了,上面拿权压人吃拿卡要,下面兄弟们可怜巴巴的盯着你,王三爷爷哪里还能独自潇洒。
战场上的兄弟,那是过命的兄弟,说不准哪天就能救你一命,于是在上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纵容,和下属的渴望分一块肉的期盼下,王三爷爷也不在偷偷摸摸了,每日都正大光明的回家拿吃喝拿元宝,还有同伴给他放风,过上了好日子。
这可苦了王家人。
王富贵退休再家,虽然空闲,但家里经济条件有限,经不过这么大的开销。还有儿子媳妇没他这么迷信,尤其是小孙孙特别的嗤之以鼻。
王富贵自我反省一番,在法治与教育频道的开导下,开起怀疑王三爷爷的单位。
王三爷爷莫不是被什么邪教组织洗脑了吧?
王富贵回想王三爷爷一言一行,闪闪躲躲,确实不像吃上正规皇粮的样子,想请道长给王三爷爷讲讲念,让他清醒过来。
前两天太清观搞祈福法会,囊中羞涩的王富贵凭着多年封建迷信忠实会员的老资格,拿到一张观礼卷,还一举成为三个幸运儿之一,把王三爷爷的生辰八字递给了太一真人。
那邪教是什么组织他也说不清,就说自家老祖宗精神不正常,请太一真人念念经,给老祖宗醒醒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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