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挣不开,又急得很,张牙舞爪地看着舒盈的方向。
惯用的骗局,正常人都不会上当。
聋哑人举个牌子,要舒盈捐款,舒盈看了一眼支付码,想了想,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漫天霞光将散,他隔着半个候车室看她。
“你是不是……”女孩子挣了半天,愤愤扭头看他,却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男人终于松了手。
最后一点余晖被吞没,黑夜来了。
火车上,舒盈靠着昆程肩膀,困意不可避免地来袭,她和眼皮搏斗,他捏捏她的脸,再低头亲亲她额头,她这才慢慢闭上了眼睛。
她刚刚闭眼,昆程摆在桌面上的手机紧跟着亮了亮。
齐廖说,有个礼物,下火车给你。
下了火车,舒盈睡眼惺忪,被他牵着出站。
“我做了一个梦。”
梦尚醒,她没什么力气地偎在他肩边,嗓音还是软软的,带着一点甜腻的沙哑,轻轻吹拂在他耳边,他不忍心让这把嗓子落下,伸手捧过她的脸。
“什么梦?”
“我梦到我去寺庙。”她抬起眼睛,微微一笑,“我许了愿望。”
他依着她心意,顺着向下问道:“什么愿望?”
舒盈又阖了阖眼,一字一顿念道:“佛陀有眼,庇佑我心上人未来平平安安,美满幸福。”
小程哥哥没忍住,嘴角勾了个笑。
这边算是齐家地盘,齐廖特意开车来接,以尽地主之谊。
上了车,齐廖胳膊支在方向盘上,扭头看向昆程:“你真是疯了。”
昆程睨了他一眼。
“您说您坐飞机,非要坐什么火车。”齐廖翻了个白眼,“我八百年没来过火车站接人了,差点连路都没找着。”
舒盈披着昆程的外套,靠在后座上笑:“小齐,你谈过恋爱没?”
“不算吧。”齐廖顿了顿,“怎么啦,嫂子。”
舒盈也不深究他这三个字含义,只是笑着道,声音在车厢里,很轻,“以后你就会知道,这不一样。”
齐廖没再开口。
火车在轨道上无声疾驰,飞快掠过山峦和人家,夜行宛如私奔,再往前一些,绿皮火车摇啊摇,翻山越岭,载着我去见你。
这不一样。
演唱会在明晚,酒店是齐廖先安排下的,齐廖将车停在大厦前,把房卡递给舒盈,嬉皮笑脸地,“姐姐,小程哥哥先借我一会儿。”
舒盈看了昆程一眼,昆程亲亲她的手背,“申请十分钟的假。”
她点点头,接过房卡。
这家酒店约莫也是齐家的产业,舒盈曾在网上搜索过有关于齐家的消息,齐家家大业大,自然搜出来一大堆有的没的,但关于齐廖的却少之又少,只晓得他是齐家最小的儿子,和周溯差不多,正牌所出,很是受宠,地位稳固得很。
舒盈刷卡进门,径直进了浴室。
热气蒸腾,一天的疲惫消退。
从浴室出来,昆程已经坐在沙发上了。
他指间夹着烟,酒店的灯光一贯是暖色调的,柔和地洒落下来,显得他指间像火星一般忽明忽暗。
她走过去,把他的烟夺了,难得瞪他:“说好的戒烟。”
“戒不掉。”话讲到一半,她被扯落摔坐在他腿上,她来不及反应,他已埋在她肩头,“总得给点别的甜头吧,盈盈。”
抽过烟后的嗓音沙哑,贴着她耳边喃喃叫她,她腰身不自主跟着一软。
他更加过分。
灯光昏暗,照进他眼里,他眼底深处有颗星星,叫盈盈。
“你记得吗?”
“什么?”
“我说过你的名字很好……”浪潮里,她抓着他手指,没来由陷入某种回忆里。
他沉默一瞬,随即贴过来咬她嘴唇,热情带回她的身体和思绪,“不许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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