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新仰着脸看他:“多小啊?”
温白凡想了想,回答:“跟你差不多大吧。”
“这么小啊,那她为什么要送给你?”
温白凡乐不可支:“她喜欢我呗。”
“她为什么喜欢你啊?你陪她玩了吗?你也喜欢她吗?”乔新鼓起腮帮子,“如果你只买得起一个果冻的话,你是给我还是给她?”
温白凡挠了挠头,“我大概不会穷到这个程度吧!”
“我是说如果啊。”乔新不依不饶。
“如果我都这么穷了,还买什么果冻啊,那玩意儿又不扛饿。”温白凡把纸船放在乔新手心,“这样吧,我把它送给你,就算是爱的传递,好不好?”
乔新抬起下巴,点了点头:“好吧,我接受了。”
上车后,乔新扒着驾驶座的靠背,把纸船递给了乔可均:“老爸,送给你。”
乔可均接过,问:“这是什么?”
“这是爱的传递。”乔新得意地晃了晃小脑袋,向乔可均转述了这份辗转多人的爱的信物,“温叔叔说,这是送给喜欢的人的礼物。”虽然在温白凡面前总是你啊你的,但是在乔可均面前,乔新都会乖巧地喊他温叔叔。
正在系安全带的他温叔叔动作突然一停顿,开口道:“事先声明,我可不是有意偷看的,就是不小心瞄到。刚才卢医生让你带走的那堆资料里,好像也有一只纸船啊,这又是谁传递给你的爱?”
“是谁呢?”乔新不明就里地跟着起哄。
温白凡被他逗乐了,忽又想起中午与卢凯见面时,那小医生听闻乔可均已经有了孩子时脸上惊恐万状的表情。
“该不会就是那个姓夏的女人吧?”卢凯震惊地说道。
和乔家父子告别后,温白凡先去了一趟猫咪托儿所,也就是他姑姑家。
“儿子,回家了。”他从花丛里扒出那只蓬松团子。
猫正在玩乐的兴头上,猛地被提溜起来时不免有些愣神,等回过味来,便开始气呼呼地拱着它温爸爸。
温白凡抽了抽鼻子,他又闻到了那股熟悉的不知名香味。这种气味来自猫咪刚才拨弄的一株植物,叶片厚大、苍翠欲滴,纯白的花朵形状介乎心形和戟形之间。
“姑姑,这是什么花啊?”
“啊,白色的那丛吗?海芋呗。”
翌日,周一。
温白凡一出电梯就看到付如筠堵在办公室门口,而汪禹正堵在付如筠面前。还离着十来米呢,他已经能感受到两人之间针尖对麦芒的紧张气氛。
温白凡踮起脚尖缓缓走近,像怕吓到谁似的,试探着喊了一声:“你们……”
“你回来得正好!”付如筠和汪禹看到他,异口同声地说道。
“我有事要找你,你的下属却连门都不让我进。”付如筠抱怨。
“你还能不能有点儿数,什么人都随便往警局领。”汪禹也抱怨。
付如筠双手交叉抱臂,抬起下巴:“喂,你什么意思!我以前在这里工作的时候,你大学还没毕业呢!”
汪禹右手撑着门框,挑眉看她,嘲道:“以前,你也知道是以前啊。现在我是警察,你不是。”
他指着缩在一边鹌鹑似的温白凡,“尤其是在上司不作为的情况下,我更有义务保护警察内部机密,阻止无关人员入内。”
温白凡硬着头皮□□两个针锋相对的家伙中间,硬着头皮无视掉汪禹的瞪视,硬着头皮将付如筠带到二楼餐厅去。等温白凡终于端着饮料坐下时,他觉得自己的铁头功俨然已经练到了走火入魔的级别了。
“根据容光的遗愿,他死后会捐献□□,遗体与早逝的妻子合葬在一起。另外,他将捐出全部财产来设立一个以自己名字命名的医疗奖项,用来奖励那些成就突出的医疗工作者。”付如筠调查得知,容光在自杀当天曾委托律师立下遗嘱,“据我所知,容光的儿子近几年生意失败,陷入了严峻的财政危机。然而在根据遗嘱,他却一分钱遗产都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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