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眼睛骗不了人。
顾易安的眼神也是变得越发温柔，里头好似有千万种情绪涌动，他忽然伸出手充满怜惜揉了揉她的头发。
“在想什么？”
方小柔被他这一揉，揉的耳朵都红了，用力摇头。
好像头发上还有他手心的温度，他充满怜惜充满温柔的那个动作在她脑里回荡了好多遍。 方小柔靠着树坐在地上，顾易安就坐在她旁边，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脸上有笑意。
好像只有跟她在一起他才是有感情有情绪的，在大多数面前他总是礼貌而疏离，连一点多余的情绪都没有。他所有的温柔都给了方小柔。
他看到夕阳下她泛红的小脸就想起多年前的那一天，她朝他跑过来的样子，脸颊红扑扑的。
小小的她安慰他，什么话都不会说就只会坐在他旁边跟他一起看地上的蚂蚁。她一定不知道当时她还有婴儿肥的小脸，她明晃晃的眸子在他的记忆里缠绕了很久很久。
当时他就想一定要对她很好很好，一辈子做她的好哥哥。
那时候没想那么多，反正就是觉得心里对她特别怜惜，很喜欢这个小妹妹。
现在嘛……
顾易安看着她的脸，她低着头在看手机屏幕，睫毛颤啊颤，小脸红扑扑小嘴儿也是好看的粉红色的。已经没有什么婴儿肥了，小脸初步显现出了少女的精致美感，皮肤白皙，他的视线往下移。
看到她白皙细嫩的脖子，还有精致的锁骨。
即使是宽大的运动服在她身上也感觉很好看，充满了少女的青春活泼。
看着看着顾易安就眼睛闪了下，移开了视线，不再看她。
莫名其妙的他就红了耳根。
现在的话……反正他们也不是兄妹。
两个人还同听着一个耳机，听到经典的地方就一起笑，互看一眼。
方小柔很喜欢这种感觉。
他们小时候也是一起看电视一起听歌的，刚好林凡这手机里就有他们曾经一起听过的歌。听到的时候她还有片刻的晃神，就好像又回到了那一年，没想到现在他们都已经这么大了。
这首歌，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当时她好像十岁还是几岁。
还听不懂歌词的内容。
方小柔听着听着就忍不住笑了，然后她就感觉到他的目光看了过来。她看他一眼，笑着回忆从前，“你还记得这首歌吗？”
顾易安也笑了，眸光认真而悠远好像想起了过去的某件事情，眼神都是充满温柔的。
“当然记得。”
他笑了笑，“当时你还那么小，听不懂歌词的意思还要我慢慢的解释给你听。”
他想了想，用手比了一个高度，笑着补充道“大概就这么高吧。”
方小柔不开心的嘟嘴，一掌拍开他的手，狡辩道“你瞎说，哪里有这么矮。”
顾易安看着她撒娇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眼睛里都是宠溺的暖色。
“现在也没有很高啊。”
“……”
方小柔被他忽然的调笑话给逗得一噎，随即就生气的用手打他，“你就说我矮呗……我也不算矮好吧，我有一米六呢……”
“好好好，你不矮……”
顾易安宠溺的笑，默默地被她用小粉拳捶打也不躲避，还很享受的笑。
他很喜欢这种小亲密，一点也不反感。
他其实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想抱抱她，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理由合适的机会。
她长大了，他还能随便抱她牵她的手吗。
方小柔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这个打闹的动作有多亲密，直到顾易安忽然一脸宠溺将手放在她脑袋上，温柔的揉她的头发，她才惊觉，这个动作实在是亲密。
瞬间便红了脸。
有点尴尬的抬头看他，没有在他的眼中看到任何的不耐烦和不喜欢，他的眼神从来都是温柔的宠溺的像春风一样让她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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