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这么斥责,忍足谦也却隐忍了。
这恐怕就是所谓的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吧?
“不要骂暧暧姐姐,你这个大坏蛋。不知道暧暧姐姐很伤心很难过么?”每天晚上她半夜爬起来给小叔叔打电话的时候都看见暧暧姐姐眼角挂着的泪水,虽然不知道暧暧姐姐在难过什么,但是她知道暧暧姐姐不开心,伤心了。为什么还要欺负这样可怜的暧暧姐姐?
冷凝的气氛被小丫头这么一捣乱彻底混乱起来,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低低的埋头,眼角已经是挂满的泪水。
她也不想要这样的。明明放不开手的,明明心那么的痛的。可是她一个弱女子除了放弃还能怎么办?
国光……
泪水止不住的滑落。第一次,在除了那个叫手冢国光的人面前她哭了。茵茵的哭出了声音。
匍匐在电脑桌上。
泪水绝了提。像是断了线的珍珠哗啦哗啦的落下……
“去找他吧。那个人一定……在离开的时候和你一样的。”
……去找他吧……
他一定也和你一样不开心……可是,她还记得,他说过的。伤心难过痛哭的时候是一定在她面前的。
是不是一直在逞强?
一定是这样,他都不曾实现过这个诺言。总是一个人强撑。
“对不起,我错了。国光……我错了,我不应该那么轻易就放开你的手的。你的手那么的重要,可是我却没有珍惜……对不起……我还是不停的在想念你的每一分每一秒……抑制不住的想念。好想你。”
好想……好想……好想……
泪水混合着透明浑浊液体一圈一圈打湿着匍匐在桌上的手肘,画出斑斑难看的痕迹。没有人在意,那样的痕迹有多脏乱,哭泣的声音已经掩埋了所有。
傻瓜……
伸手,忍足谦也红着眼睛一把将浅上唯嗳瑟缩的身体圈进自己的怀里。白色衬衣,他大方的让给她弄脏。
交代了忍足谦也照顾真田至爱的事情,浅上唯嗳坐上了去东京的车。久违了的东京……让人畏惧。那个让带给她太过伤害的地方已经让人绝望。唯独,那一人,是希翼的晨光。
……
“国光,下午的时候你和小梓出去帮我买些东西好吗?订婚要用的东西。”
手冢彩菜百忙之中抽空抬起头望了一眼,始终沉着脸的儿子叮咛着。
“知道了。”扯了扯嘴角手冢面无表情随口应允着母亲的话。不想要多说什么,父母亲说的订婚他也同意了的。所以,想要如何他配合就是。
累了,突然有些不想看见母亲忙碌的筹办他和真田小梓订婚典礼的样子。由心而发,他不打算假装一丝丝不介意。想找个没有人的地方休恬,舔舐伤口。
“国光……”儿子突然的起身和突然让人不忍心看见的脸让手冢彩菜止住了想要叫住儿子还说的话。
那样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外人看来和平时毫无关联的面瘫脸,今天……不……有好一段时间了,总让手冢彩菜看出什么别的看不明白的意思。
国光不开心,不愿意听见她提起任何一次关于订婚的事情。这是作为母亲的直觉也是作为母亲了解儿子的证据。可是手冢彩菜实在想不明白,明明是亲口听见儿子同意了举行订婚典礼的事情的不是吗?
从什么时候起,儿子变得让人捉摸不透了。连心底的隐藏他们也猜不明白。
不发一语的上楼,然后走进只属于自己的房间观赏房门。累极了似的,直直倒在床上。紧紧闭上眼睛。
催眠自己。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浅上唯嗳这个人,从未曾出现过一次。他不认识那样的人,以往的种种也只是自己的一场无痕梦境。
失败了。总是失败。
做不到,将心爱的她当做来去匆匆也从不停留的空气。
睡觉吧,无事可做,看不进书的话就简单的睡觉吧。最近常常这样……闭上眼睛却好怕一放心睡着就会在梦中,不听话的就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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