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唯嗳麻木地望向自己的下身,已是一片妖异的艳红。
颤抖着血泪混迹的手,撩起下摆的裙角,触目的鲜红已然点燃了心中那唯一还残留的明亮……逐渐变得模糊起来。
宝宝……是你么?是你要走了吗?现在是你不要妈妈了吗?呵呵,不会的对不对?这一切都是自己在做梦是不是?说什么国光要订婚,说什么他已经不属于自己,说什么孩子也要抛弃她……一切都只是做梦……所以,快点让她清醒。
‘
至爱,求求你快点向她泼冷水。这样她就不会做这么奇怪的梦境了,那样残忍的梦境那么爱孩子的自己怎么会做?
真是傻毙了。
居然被自己的噩梦给惊吓到差点绝望……
不公平,难道她就只能沉沦在这永世的梦魇与黑暗中吗?
好累,好痛,好想休息,好想就这样睡去,唯一的好梦里,不会有寒冷恐惧,不会有这伤悲的一切。
至爱,为什么要哭,出了什么事?不要哭好不好……姐姐能休息不是一件好事么?为什么那么难过的哭呢?
傻孩子……痛到极致的时候,姐姐已经不痛了。所以,不要难过了。姐姐已经痛到麻木了。不会再痛了。
早该这样了,早就应该这样子休息,这样子结束了。不知道以前的自己在留恋什么,居然都不愿意死去……
现在老天给了这样的机会,她没有道理推脱的不是?只是……好残忍,老天爷,你唯一给她的留恋也只不过这样么?残忍的让她有微许的意识,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希望一点一点流逝。
至少也要她闭上眼吧。闭上眼睛就看不见了,就看不见那些伤害了。
老天爷不给机会,她不妥协,从来不是一个轻易认输的人,不相信命理也不顺从命运。所以,她挣扎。只是挣扎至今已是满身伤痕累累天公对她依旧的乖戾。命运让她喘息不了,命运让她无法适从,命运要让她一生悲惨,命运可耻的要她一次次妥协。好吧,她认输了是不是真的就不再折磨?她妥协是不是真的就能放过她?于是……缓缓闭上了一直毫无焦距却死死望着某一个不知名的方位的眼眸,这样也好……
瞳孔嗦的放大,真田至爱咬牙望着那个缓缓闭上眼的人。猛地从血地上跳起。
嗳嗳姐姐……
和外公一样……外公也是这样闭上眼睛的……为什么要丢下她?不要丢下她一个人好不好?
“不要……不要死……呜呜……”求求你,嗳嗳姐姐,不要不要她。
啪嗒。有什么东西摔得粉碎,那个至爱不知名却重要到能夺走生命的东西被摔得粉碎。
嗳嗳姐姐……
救命……救命……有没有人,有没有人能救救她的嗳嗳姐姐?
发了疯似得,至爱猛然向屋子外面跑去,口里,眼里。满满都是鼻涕和泪水。咸咸的……苦苦的。
沿着小湖,至爱一路狂奔,一不小心,脚下板着石头,整个人重重摔倒在地,泥土弄脏了脸还有干净的衣服。
额头,擦出血丝。膝盖也是一阵疼痛。
爬起,她没有多余的时间,唯嗳姐姐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她不能因为这一点点痛就哭着耍赖不起来。
“咚咚……”焦急敲门,脑子一片混乱,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唯一能确定的,现在她必须要找到那个一向跟自己作对的坏哥哥。
终于,门被打开。
“救命……救嗳嗳姐姐……”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知道要怎么解释,语无伦次,慌忙局促的恳求。
“救命……?”
忍足谦也不解的呢喃声让至爱愈加焦急。她跳脚,手足无措。
“血,很多血。救救嗳嗳姐姐”
终于找到重点,她急的只记得这些。
“哐当”然后又是一连的重击声,在听见很多血那一刻,忍足谦也已经重重摔上门,朝湖对面的那个地方狂奔而去。
没有了以往的玩世不恭,没有了笑容。凝重的拧着眉,忍足谦也超常发挥了有史以来最为迅速的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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