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能做的,只是坐在残旧不堪的木椅上,埋头祈祷。希望上天看在她已经这么可怜的份上,稍微……稍微……怜惜一点点……
“哥哥,暧暧姐姐不会死的对不对……”不确定的,满脸污渍的真田至爱不确信的喃喃自问,也质问着两个已经没有力气坐倒在地的大人。想要获得一个肯定的答案,一个安心的答案。
没有人回答至爱的问话,没有人能很肯定很确切的说着什么她一定不会死的话……
死一般的寂寞。
空气来回的声音都让三个人清楚听见。是疯了吧?一定是因为疯了……才这么阴风阵阵,一定是幻觉,才让这个原本还不错的天气看上去朦胧阴沉。
“呜呜……不要不说话……呜呜,哥哥,告诉我啊。暧暧姐姐和宝宝会没有事情的对不对……呜呜……告诉我……是至爱不好,是至爱的错……至爱不懂事,别扭不去参加冰山叔叔和小阿姨的订婚典礼。所以暧暧姐姐不要至爱了,不理至爱了……连你也要抛弃至爱么?暧暧姐姐……不要,不要不要至爱好不好……至爱以后一定会乖的……”害怕了,小丫头,终于害怕的痛哭出声了。混合着脏乱的鼻涕……夹杂着咸咸眼泪一并落下,在脏兮兮的脸上划过一条一条的痕迹……
呵气,手冢国光这个名字再一次凝聚出声。
忍足谦也猛然转头,看着哭的一塌糊涂的至爱:“他……今天订婚么?手冢国光他……”真的这样不顾一切的扭曲自己的本意?
呵呵,原来,那样的手冢国光也会这么世俗的被那些凡事困扰。冷讽出声,说不清此刻的忍足谦也是何种情绪了。似嘲弄,也似痛心。更多的,也只是淡漠……
复杂化了,忍足谦也原本担忧的事情已经没有那么强烈了。他不能理解那种心随着死了感觉,却能理解浅上唯嗳那种绝望……
恐怕,这样逝去……也是一个好的结局吧?
者束昨也突然因为听见的那个名字站起了身……深邃的灰眸满是决然和痛恨。
那个少年,清冷到让人误以为是可以信赖的人的少年让她失望了。她最好的朋友,唯一能理解的朋友,曾经那么的骄傲……
凭什么?
手冢国光,你凭什么在经历了那么多后,留下回忆,惨痛的回忆给缅怀的人拍拍屁股去继续自己应得的幸福?
不公平……
啪嗒……破旧的门被重重推开。出来的是一位满身是血的护士.
“怎么样了?是不是……”是不是有什么危险……那么多的血……
“请问你是患者的家属吗?”
“嗯嗯,告诉我,是不是没有危险,是不孩子和唯嗳都还好好的?”甚至都不愿意去猜测别的什么,者束昨也紧紧抓住刚进去没几分钟的护士无理取闹。
“病人的情况很严重……如果有条件你们转院吧。”
言下之意不过就是,医生无能为力……救不了她和孩子么?
怎么会这个样子?怎么能这个样子……她还那么年轻,因为孩子,因为那个不负责的男人就应该要被毁灭么?怎么能这样残忍?老天爷,你难道都不会觉得难受么?
“还有多少希望?”顾不得已经傻了眼,说不话的者束昨也,理智一点的忍足谦也终于找到重点,拉住护士,逼问。
“……希望不大,病人高烧不退连续……”
“住嘴,叫那群没用的医生给我尽全力,一定要保证能病人在两个小时内病情不会恶化……”
“可是……”
没有理会护士的不耐,忍足谦也狠狠咬牙,拿起手机。对着电话上那个跟自己同样有着这个姓氏的人拨通了电话。 “恭喜你了,手冢。”讽刺的微笑,嘴上说着的恭喜脸颊上却是一片鄙夷。忍足侑士曾经还会以为手冢会和他们不一样的,至少会做一点点的抗振,看来是自己太高估这个明显不悦明显厌恶这个场景却佯装得比所有人都成功的人。
“谢谢。”客套冷漠回应。手冢完全不在状况的轻撇了一眼笑的刺眼的忍足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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