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样,都是她渴望的。每一样却也是她最害怕面对的。
那么的残忍呢。剥开一切,原来自己有那么的残忍。不能理所当然的接受手冢给的施舍,能说的只有感谢和对不起了。
叹气,她局促的拿着早已经准备好的食物。甚至是头也不敢抬一下的直径打开门走了出去。她想,他们都需要冷静一下下的。
“浅上……”没有预想的尴尬,说出那些话后反而轻松不少的手冢回过神的时候已经看不见浅上唯嗳的身影。
走出别墅的浅上唯嗳望着眼前的镜湖皱起了眉头。她没有想到的是,原本看起来很近的隔壁竟然在湖的那一边。还需要绕一圈才能走过去。深深吐气,总是要去请教一下的。再远又何妨?
浅上唯嗳绕着湖边走到那栋看上去很豪华的别墅的时候天色已经沉了下去了。别墅里的灯光也随着黑夜的来临洒向了窗外,照映在浅上唯嗳的脸上。一道道光阴笼罩的她全身,不得不说,如果不是她凸起的肚子,很难让看见她的人不会误会以为是错觉。像是幻觉一样的美丽的错觉。可惜了的是,她那微微凸起的一点破坏了整个美感。
窗户边无意识却注意很久浅上唯嗳的少年撇了撇年轻的脸庞。有些失望的吐出一口气。掐掉未灭的烟头,认命的下楼准备开门。
小心翼翼的提着餐盒,浅上唯嗳时不时的拿眼偷瞄三层别墅的大门。大门外的草坪引起了她的注意,草坪上有个葡萄架旁边是一块同葡萄架一样高的木架,已经干枯的葡萄藤还紧紧缠绕着木架,形成着奇怪的姿势。藤条下外面还挂着一个名牌,上面写的是什么浅上唯嗳看不清楚,应该是主人家的姓氏。
埋头想了一下,浅上唯嗳决定走近一点看清楚那个名牌上写的什么姓氏。以免见到主人的时候可以更好的招呼。
加快了步伐,浅上唯嗳下定决心般,走进草坪。
只是,前一秒还微笑着的脸在见到那个几个繁体字时瞬间瓦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朦胧之色和苍白的容颜。
忍足……
那个姓氏是忍足这个她再熟悉不过的姓氏。也是她的噩梦。
逃了那么远,不惜牺牲掉自己的所有。居然还能在这个地方遇见这样的姓氏。是不是只是因为老天在捉弄。也或许……自己根本逃不掉?
不会的,摇头。浅上唯嗳逼迫自己不要去乱想。也强迫着自己告诉自己或许那个人已经忘记了自己这个不想干的人……
惹不起,还躲不起吗?转身,浅上唯嗳不打算礼貌的继续拜访所谓的邻居,也不打算看清楚屋子里的主人是否是她所想的那个人。就算不是,忍足这个姓氏已经够资格不让她礼貌下去了。不是她不近人情,也不是她迁怒于其他的人,实在是忍足这个姓氏是她所讨厌到极点的。一辈子……不,是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愿意见到的。
可是老天偏偏差强人意,她才还没有转身离开,别墅的主人已经自动自发的打开了房门。
听见房门卡擦一声打开的那一刻,浅上唯嗳清楚的听见了自己原本平静的心快速跳动的声音。门开得那么的突兀,让她来不及闪躲。只得愣愣的站在原地,傻傻瞪大眼睛看着从门后出现的人。
少年一脸刚睡醒的懒散样,微乱的刘海下眼睛也是半睁开的样子毫无形象的打着哈欠,他狎蹙的看着浅上唯嗳愣愣的样子。仿佛和浅上唯嗳不是初次见面似得。
“啊呀,我等你按门铃等了好一会了。还以为你走了呢。”不勒的少年毫无距离感的说着尴尬的事实。
像是一切都是很平常的事情似得。搞得浅上唯嗳反而是一阵局促。局促之余,更多的也是自嘲。
冷冷撇了眼木架上的名牌,浅上唯嗳忍不住摇头冷笑。只是自己想太多而已。……就算……眼前的少年是那个她所认为的人也没有关系的不是吗?与那个人有什么关系,恐怕,全世界,没有人认为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与那个叫忍足的贵族少年有什么关系吧?即使是那个人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担心逃避什么?
愚蠢的,还想要转身逃离。她总爱做多余的事情,果然是这样。以前是,现在依旧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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