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景半支起身,惊恐地抬起脑袋。
啥?
你刚说你要干嘛??
“舔舔,”阚泽说的相当自然,“我刚刚想起来,我的汁水可能有杀菌的效果。”
“……”
司景忍无可忍,一脚把猫薄荷踹翻了。
还杀菌呢。
先杀杀脑海里带颜色的废料更现实好吗? 司景伸腿还要去蹬他,“流……流氓!臭流氓,不要脸……”
毛尾巴也跟着往他那边儿扫,被阚泽一下子捏住了尾巴尖。司景抱着尾巴根,使劲儿往回拽,“给我撒开!”
阚泽没撒开,反而伸长手臂,顺毛摸了把。
如今还是春日,司景对于所有似是而非的触碰都敏感的紧,骤然被碰,尾巴上的毛都几乎要炸开了。他刚想直起身抗议,却又被阚泽按下去,含着笑低声哄,“行了,不闹你……躺好,过敏药都蹭没了。”
司景狐疑地重新躺好,还在强调,“不许舔。”
我才不信什么口水能消毒。这话顶多能哄哄小奶猫,他都几十年了,压根儿不可能被这种鬼话骗到。
阚泽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茎叶从袖子里冒出来,稳稳把司景手腕给捆住了,眼睛也遮上。原本白皙的皮肤上这会儿起了一片片红疹子,微微颤着,看着可怜可爱,阚泽看了会儿,俯下头,舌尖悄无声息碰了碰。
司景被叶子遮住眼,警惕道:“是什么?”
阚泽说:“是药膏。”
他将过敏药挤在手心里,一点点又再次涂抹了一遍。末了将衣服整好,给司景调整了个位置,“乖,这回可不能乱动了。”
司景忍不了痒痒,还要下意识蹭。
阚泽威胁:“再把药蹭没,我就舔了。”
……
你个仙人板板呦。
司大佬愤愤不平,咬着牙忍。抓心挠肝的痒,他拽着阚泽衣角,忍不住说:“能不能念个什么?”
转移下注意力也好啊!
“念?”
阚泽眉梢微挑,似是想起来了什么,“好啊。”
司景把手机递给他,已经打开了新闻版块,“要有意思的。”
阚泽搜寻了会儿,却忽然垂下头,低声笑起来。那笑容看起来不知为何,总有些荡漾的意味,仿佛有夹杂着春天气息的潮水从雾气朦胧的瞳孔里涨起来了。
猫崽子不动了,拿大尾巴拍他,“你笑什么?念啊!”
阚泽总算止住了笑,说:“好,念。”
他对着屏幕读,“一个晴朗的午后,正是阳光洒落庭院的最好时候。院子后头的小树林扑簌簌地响,把上头的鸟都惊飞了大半——”
司景感觉有点儿不对,“这是新闻?”
想了想,又摆手。
“算了算了,小说也行。”
他躺在床上,闻着猫薄荷的气息,听这人给自己讲故事。毛耳朵耷拉到头顶,软塌塌贴着发丝,正闭着眼,却忽的听见故事里突兀地出现了自己的名字。
“司景被抱起来,抵在树上……”
被提及的司景一下子睁开了眼。
喵?
喵喵喵?
我被抱起来??
阚泽的声音平板无波,仍旧继续向下念,“他的脸这会儿已是潮红一片,头顶上树的枝叶随着撞击摇晃着,不断有叶子从上头坠下来。开了的樱花也向下落,粉粉白白,洒了他一身一脸——”
司景越听越不对劲,这特么到底是个什么故事?
他瞪圆了眼幽幽看着男人,又突兀地听见阚泽的名字也在故事里头出现了。
“两条长腿架在阚泽身侧……”
我靠!靠靠靠靠靠!!
司景终于想起来这什么玩意儿了,这是他来的路上一时好奇保存下来的同人文!
他这会儿脸真的红透了,半句话也说不出,只伸手要去夺阚泽手里的手机。阚泽一只手按着他,仍旧往下读,那些句子从他的嘴中吐出来,意味似乎更不同了。原本便让人面红耳赤的语句这会儿的杀伤力通通翻了倍,光是不经意对上阚泽黑沉沉的眼睛,都让猫崽子心里一突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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