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景也去看过了这排场,感叹:“再铺个红毯,往车上扎两朵纸花,你们就能去接新娘了。”
袁方想起小崔总的脸,面色扭曲:“你是唯一一个能用一个比喻就让我对结婚充满厌恶的人。”
他要是接的是那么个新娘,干脆半路上就把自己撞死得了。
这得多对不起人生?
司景没去。他虽然喜欢凑热闹,却不怎么喜欢凑这种自己讨厌的人的热闹。他变回原形,往窗边上摆着的快递盒里一趟,摊成了个圆圆的猫饼,开始晒太阳。
日光穿透玻璃照进来,司大佬被烤的浑身发热,暖呼呼的。他拿爪子蹬了蹬纸箱,慢慢地闭上了眼,抖了几下额顶那根长长的毛。
午后的阳光,窗户大开着,秋风拂面,舒服的让猫只想睡懒觉。
嗯……
司景的胡须忽然颤了颤,倏的一下从纸箱子里抬起猫头。
这什么味道?
他扬起脑袋定了会儿,湿润的粉鼻子又耸动了几下,把那味道吸的更深。
浓的像海,淡的像风。
说不出究竟是甜的还是辣的,却从猫头一下子酥软到了毛尾巴。司景扯长了小奶音软绵绵叫了声,使劲儿探着脑袋吸,吸的完全醺醺然忘乎所以,迷迷糊糊就跳下箱子,出了门。
肉垫踩在地毯上,没有半点声音。司景眼睛发直,一向自豪的一字步都被走成了S步,七拐八绕的,走路都打绊,毛尾巴差点儿不听使唤糊了自己一脸。
他蹲在了那香味传出来的门前,用所剩不多的脑容量开始思考怎么进去。
是破门而入呢,还是把里头这香香的东西给叫出来呢?
司景头抵着门,艰难地想了很久,嘴里头发出了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的小声呼噜。
他没能想出个所以然,门便开了。
阚泽出现在了门前。
“咪呜……”
小猫咪的叫声顿时更绵长,拉开来听,简直像是**浸透了蜜糖,又奶又甜,像是一脚踩进了蜜罐子。它睁着橄榄青的圆眼睛,鼻头扇动着,软呼呼拿尾巴来绕人的脚。几条短腿迈动起来,费劲儿地在阚泽腿上蹭,试图拿小奶牙去啃。
“喵呜,喵呜——”
顶上的男人顿了顿,随即伸出手,把他举了起来。
司景醺醺和他对视,目光涣散,活像是个醉汉。
它又吸了吸鼻子。
阚泽显然是刚洗过澡,这会儿只松松散散披了件浴袍。那气息里头掺进了沐浴露的花香,可兴许是没了衣服遮挡,自己本身的味道能浓了,比往常还要重上不少。司景闻着,心里头就跟有千万只蚂蚁在抓似的,恨不能把他整个儿塞自己嘴里,焦躁地拿牙齿抵着他手上的一小块皮肤,摩挲着,试探着寻找下嘴的地方。
阚泽拎着它后颈处软滑细腻的毛,把短腿奶猫拎起来,望了望。
“小花?”
他说,把它揣进自己怀里,掰着检查它有没有哪儿受了伤,“这么长时间都上哪儿去了?还知道回家?”
司景不满地啃他手。
回个鬼的家!
哥哥我这叫来用膳好吗?请把你的鲜美的**主动送进我口中来好吗??
阚泽眉梢微动,瞧着毛脑袋一个劲儿往自己浴袍里钻,轻声笑出了声。
“小色猫。”
他把司景抱进去了,关上了门。
德国黑背还在,这会儿正趴在地板上专心致志啃它的一个骨头玩具。忽然瞧见阚泽又抱了只猫回来,它扬起下巴,茫然地叫了声。
阚泽说:“没事,二黑,是小花弟弟。”
二黑颠颠地松开骨头,跑过来,被司景嫌弃地一爪子呼到狗脸上。
蠢狗!
德国黑背不生气,还伸长了艳红的薄舌头试图来舔它。司景被舔得毛都在抖,气得喵喵叫,最后干脆直接把自己塞在了阚泽的浴袍里,蹲在结实的腹肌上,就从领口处探出颗毛脑袋,怒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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