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掉的指甲也被悉数收藏在了收纳盒里,收纳盒上落了锁,活像是什么珍藏。只是被剪了的司景走路七扭八歪,短短一截身子都被拧成了大麻花。
猫大佬对着镜子欣赏了下自己走路的英姿,顿时炸了毛。
这特么怎么扭成这样?
看起来自己就好像是个有馅儿的大寿司。
“喵!”
他气势汹汹又叫了声抗议,怒气冲冲示意男人过来看造成的严重后果。
阚泽被他喊过来,瞧着他歪歪扭扭表演蛇皮走位,忍着笑。
“刚剪了指甲,可能有点不习惯,”阚泽俯身摸摸他的脑袋,“过一段就好了。”
袁方没看见阚泽怀里的猫,光顾着着急,急的心头冒火。
“这能上哪儿去?要不出去找找?”
听了袁方这话,猫大佬碧色的眼睛抬起来,幽幽望着。
我不就在这儿吗?
这还打算上哪儿找我去?
袁方试着打电话过去、铃声倒是响了,可惜听着就在隔壁,只隔了薄薄一层门板。经纪人心里头把各种猜想都转了一遍,筹划着怎么才能把门打开进去,忧心忡忡的,“不会是晕倒在浴缸里了吧?”
阚泽的眉头也蹙了起来,想着那张神采飞扬的脸,抿了抿薄唇。
他沉声道:“那开门。”
袁方说:“怎么开?”
他摸手机就要找个开锁师傅,“我去底下看看有没有小广告——”
阚泽说:“不用。”
他进了卧室,拿出一串钥匙。袁方眼睁睁看着他把钥匙插进去,一转,隔壁房门就开了,嘴都合不上。
连司景也震惊地仰头望他,直喵喵。
老子住的地方,为啥你会有钥匙?
袁方知道这是阚泽家房子,可他一直以为这人把所有的钥匙都交给司景了,这会儿瞧见阚泽就这么轻而易举打开了门,着实有点惊讶。他张了张嘴,似是想要说些什么,又咽下去了。
还好如今都是一个工作室的人了。
不然,死对头手里头就有他们家钥匙,还就在隔壁,根本不用费力气就能把门打开,想想看都让人觉得心惊胆战。
万一半夜想害人性命怎么办?
阚泽拉开门,手机还躺在窗边的桌子上,一个劲儿颤着发出鸣叫。司景不在,房间里空荡荡没半个人影,几个人看了圈,更担心。
这是去哪儿了,手机也没带?
他们遍寻不着,只好把门关上,又回到阚泽房里。
司景迈着步子过来,在阚泽的脚边一个劲儿绕来绕去,拉着嗓子奶声奶气地喵呜直叫,毛爪子勾着阚泽的衣角,示意人把它抱上去。
男人伸出手,把只有两个巴掌大的小东西捧起来,稳稳当当揣在了怀里。袁方一低头,正好和阚泽怀里那双橄榄青的圆眼睛对了个正着。
咦?
他神情有些诧异,又看了眼,盯着那眼熟的小短腿若有所思。
“这猫怎么在阚先生这儿?”
工作室的青年奇怪道:“这不是阚哥家猫?”
“不是啊,”袁方说,熟稔地伸出手要去捏捏那毛耳朵,“这是司景家的,一直当祖宗一样供着,三天两头地不沾家……啧。”
司大佬嫌弃地一扭头,躲开了,袁方摸了个空。
他也没生气,说:“腿没长长,脾气倒是挺大。”
司景幽幽抬起眼,望着他,目光里写满肃杀。
你。
说。
啥?
司大佬怒极反笑。睁着橄榄青的猫眼,顺着就挠出一爪子。
呵。
趁着几个人不注意,他又沿着窗踩着空调外机翻进了自己家,一爪子拍开电脑,气势汹汹打开word文档打字。
打完字后,他设了个闹钟,又原路回去。
阚泽房间里几个人就这么等,一直等到夜半,也没听见隔壁有什么动静。不安越来越重,甚至想着要不报个警,毕竟是公众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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