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并没有什么用,反倒是让毛尾巴更精神奕奕了,在后头乱七八糟挥动着,像个醉汉。
司景堵着门,试探着又去够内裤。
外头突然传来了金属碰撞声,短腿猫刚开始还未反应过来,后头却忽的明白了,整个人都一抖。
……这人。
特么的。
难道是去找服务员拿钥匙了?
钥匙叮当作响的声音更明显,紧接着插入了锁孔。司景更心惊肉跳,一个劲儿在原处蹦跶,试图让自己变回去。
再不变回去,就真来不及了!
他急的不行。
不能暴露妖族的身份,这几乎是妖界的铁规。且不说有些和尚道士仍旧对他们怀以偏见,单说妖族寿命长这一点,都足够这些凡人动心眼子的。他怎么能在阚泽面前暴露?
他还不想被抓去切片。
钥匙已经在锁孔里转了一圈,司大佬在卫生间里直蹦跶,心都快蹦出来。
啊!
他到底怎么才能变回去啊!!
啊——
门被拉开了条缝,司景绝望地捧起大尾巴使劲儿往自己尾椎骨里塞,甚至拽掉了几根宝贵的毛。好在努力终于有了用,他到底还是用对了修为,噗的一下,又变成了无辜可爱的小猫咪。
小猫咪在地上晕晕乎乎转了几个圈。
眼花。
心累。
阚泽站在大开的门后,神色有些诧异。半晌后,他笑容温煦了些,弯下腰,把小毛团捧进手心里。
“怎么在这儿?被锁住了?”
司大佬咽了口口水,心虚地直喵喵,做戏做全套,还虚张声势挠了两下门。
都怨这门,把我锁里头了。
这破门!
说坏就坏!
阚泽的目光穿过它,慢慢落在了后头。他今晚换下来的待换洗衣服这会儿东一件西一件,只有条内裤被好好地摆放在洗漱池上,这会儿也皱了。阚泽顿了顿,目光投向阚泽,小猫咪顿时咪呜叫着望天花板。
和我没关,我什么都没干。
这种拆家的,一看就是哈士奇!
出乎意料,阚泽并未追究这些衣服怎么被弄成了这模样。他抿抿唇,回头把司景抱得更紧,“小花,睡了。”
当着正主面,司景不敢光明正大掏他内裤,只得跟着阚泽点头。
他又恋恋不舍看了那块布好几眼。
……可真香。
要不是实在太奇怪,他都想偷偷打包了。
啧。
怎么会有那样的味道?
小猫咪前头折腾了许久,后头几乎是一沾枕头便睡了。房间灯都被灭了,黑漆漆一片,阚泽却仍旧睁着眼,手有一搭没一搭在猫身上摸着,望着天花板。
拉开洗手间门时,他似乎看见了个人影。
熟悉的人形,匆匆一瞥,并不能确定是谁。阚泽的目光在空中飘荡许久,又将今日事想了想,串了串。
他忽的笑了声。
如果是——
那便真的有趣了。
——
第二天的司景趁着阚泽还没起床跑了路,走之前打包了对方用过的纸杯。
经纪人找了半天,最后在门外的草丛里找到了蹲着的这位祖宗,司景正满地“咪咪咪咪”叫个不停,手里头挥着条鱼干拼命招摇,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袁方:“……你耍猴?”
司大佬没理他,还在叫。叫了半天,草丛里没半点动静,他挫败地直起身,干脆把手里头的小鱼干拆开袋子,直接扔自己嘴里了。
精致男孩袁方从自己包里掏出湿巾,递给他,“嘴边沾上辣油了,哥。”
还记得你是个偶像吗?
司景草草擦了擦,说:“我找猫。”
他没再多解释,只把脏了的湿巾团成了个球,随手揣进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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