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理由……说得过去,布鲁斯想。
卡尔的想法对他来说太简单和天真了,但游历过世界以后,他已经很能理解不同生长环境和不同教育对人产生的影响,卡尔能有这样简单粗暴的“不能送给托尼那就送给布鲁斯”,丝毫不考虑把昂贵金属出手的思维模式,他完全可以理解。
最大的疑惑被解开后,布鲁斯浪洋洋地调侃道:“好吧,卡尔,但你送我的那两本书是什么意思?如何正确表达自己的情绪?如何与自己的孩子们相处?”
“哦那个啊,上次霍华德过生日,我送给他的礼物就是这个,然后我觉得你和托尼肯定也需要,就一人送了一份。”
“……你考虑得真周到。”
“谢谢你,布鲁西。”卡尔的声音开心极了。
挂断电话后正好到家,和安德鲁告别的时候卡尔果不其然的又只得到了一个短暂的“再见,老板”,不过他并不介意安德鲁的沉默寡言,笑了两声,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今晚就会这么度过了。
但意外就是在这个时候发生的。
卡尔刚进房间,就感觉到一股空间波动。
很难具体去描述那种感受,像是一种“有人在靠近”的强烈预感,但预感存在的同时,视觉却又捕捉不到任何的异常,只能任由那股空间波动越来越剧烈,有人在靠近的预感也越来越强烈,到最后——
啪。
像是口香糖泡泡炸掉的声音。
紧接着,几块碎裂的肢体就掉在了卡尔的脚下,随着这几块肢体一同掉下来的还有大块大块的破碎内脏,和约有三个普通饭碗那么多的鲜血。
还有红色的碎布,但它们到底是原本就是红色还是被鲜血染红的已经分不清楚了。
还有几支冲锋枪和两把武士刀。
好的,卡尔知道这是谁了,其实根本用不着武士刀,看到这一堆碎肉他也能猜出来这是谁。
在他……它们……算了卡尔放弃选择合适的量词了,在这些勉强能看出来大概位于人体哪块位置的肉块和肉酱似的肉末、血浆降临之前,卡尔就已经闻到了一股血腥味,也大概猜出来了快要落到他面前的人究竟是谁。
“你现在还能说话吗?”卡尔问。 他得到了意料之中的一片沉寂。
否则这会儿一定已经连珠炮似的哔哔哔了一大堆,哪儿还能让这现场这么安静。
问完这个问题以后果然一片寂静,只是地面上的那摊肉块和碎肉还冒着热乎的潮气,肉块中最大的部分,根据卡尔的透视那是一块左小臂,轻微地扭动了一下,然后不动弹了。
……卡尔十分充分地体会到了死侍对于自己不能说话的郁闷和苦逼。
当然是死侍。
否则还有谁能够以碎尸的形象出场?
卡尔想了想到底是打电话叫保洁人员过来做清洁还是自己做清洁。
保洁都是前雇佣兵,看到这个场景应该不至于被吓得尖叫,但坏处是卡尔.艾尔的人设大概就毁了,自己做清洁没有任何问题,就是卡尔不太乐意。
算了,还是自己打扫吧。
他飞快地换了一身雨衣,然后拎着清洁工具上来,先是把血浆和肉末中的大块碎肉捡起来,拼凑成一个大概的人形,看着这些肉块飞快地粘到了一起开始生长肉芽进行自我愈合,就放心地把死侍扔到一边,转而去打扫自己的房间。
血腥味儿浓郁到卡尔觉得起码一个月以内他是不想再进这个房间了,更别说地上的血迹里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什么筋条啊,白乎乎的一块脑子啊……不是,怎么搞的,死侍整个人都被撕碎了不说,连脑子也被人崩掉了?
拼凑肉块的时候卡尔看了一下,这些肉块的断裂面明显有很多都是撕裂伤。
大概他被传送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被撕烂了不少,然后又被他的瞬移腰带搞得整个人都破破烂烂了吧。
随便了随便了,反正死侍自己也挺喜欢作死的,仗着自己死不掉,心情不好了就自杀几次玩,做任务的时候也丝毫不介意搞出一些恶心到爆炸的事情恶心对方,卡尔想不出来是怎么回事就不想了,决定等死侍修复好了自己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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