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维斯。”托尼一边往冬兵的房间走一边问,“卡尔现在在做什么?”
“抱歉,先生,卡尔关闭了摄像头,屏蔽了我的信号,我对目前发生的事情失去了掌控。”贾维斯回答,“只能确定卡尔还留在这里。”
托尼就知道卡尔特意把他支开有问题,要冬兵过去只要让贾维斯通知一声对方就够了,哪里需要他亲自过来。
不过他没吭声,而是若无其事地走到了冬兵的房间外,若无其事地领着冬兵去了放着队长治疗舱的实验室,如无其事地看着拧着眉头,在治疗舱中小幅度激烈挣扎的队长。
不,不行,最后一点不能继续若无其事了。
“卡尔!”托尼叫道,“怎么回事?”
“他快要醒了而已。”卡尔避重就轻地回答说,“来吧,让冬兵跟他说几句刺激的。” “什么叫‘让冬兵说几句刺激的’?”托尼简直要气笑了,“你以为队长是什么,成人版睡美人?一个吻叫不醒他,得来点儿更刺激的东西?”
卡尔的眼神微妙地漂移了一下:“我没想过我的上一句话还能这么解释。是我的失误。”
“废话少说。”托尼有些紧张地看着还在治疗舱中努力挣扎,还时不时吐出几句古怪呓语的队长,“你告诉我你到底干了什么,队长他看起来一点也不好。你确定这样能让他醒过来?要是失败了会有什么损伤?”
“我不确定,但我总能找到让他醒过来的办法。”卡尔回答,“失败了也不会有什么损失,顶多做点噩梦。”
说着,卡尔看向了冬兵。
从头到尾都安静地站在一边的冬兵感觉到卡尔的视线,默默地朝卡尔看了回来。
他有一双纯洁无辜到让人觉得不忍的眼睛。
这是卡尔对冬兵的第一印象。
第二印象就是英俊。
但和美国队长阳光而甜美的英俊不同,冬兵的英俊里有股阴郁而稍带邪性的感觉,阴郁的部分在冬兵过去的照片上从未出现过,或许也正是这些阴郁,令冬兵面孔中的邪气变得更为明显。
这种邪性不是邪恶的邪,而是……而是和布鲁斯有些像的那种,花花公子般放浪的、轻浮的邪性。
“去叫醒他,冬兵。”卡尔低声说,“去吧,拜托,叫他‘史蒂文’,叫他‘快醒’。”
冬兵和卡尔对视了几秒,托尼抱着手臂在一边看好戏。
冬兵可不是什么会听话的人物,这一点上他很有经验,被他带回来之后冬兵确实一直都十分安静和温顺,但不管他说什么,冬兵都不会给出回应,就像被他带回来的只是一具无意识的驱壳。
然而紧接着发生的事情令他大跌眼镜:几秒钟的对视后,冬兵一声不吭地乖乖地走向了忍受着不知名的折磨的美国队长。
“什——么?”托尼提高了音调,“什么?这算是什么?我错了,小王子,你不是老头的私生子,你是上帝的私生子。你是一个作弊器。”
“冷静,妮妮。”卡尔看着冬兵弯下腰在美国队长的耳边说话,“这不是你的问题,亲爱的妮妮,放宽心。这只不过是——你知道的,人们很难拒绝我的请求。”
“人们很难拒绝我的要求,这句话应该是我的台词才对。”托尼悻悻地说。
史蒂文茫然地停留在一片空地里。
他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不熟悉周围的一切,也不太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让他出现在这个地方。对于昏睡前发生过的事情他隐约有些记忆,然而那些记忆都只是零碎的片段,还不足以让他拼凑出全部事件。
很多事物都在产生变化,而那些变化是他从未有过经验的。
矮小的楼房被高大的建筑取代,陈旧的街区被翻新,有些东西永久地消失在他的身后,而更多新事物则不断诞生;他看到经济的起伏,看到世界局势的翻覆,看到有些人永久地死去了,其中甚至包括他自己。
然后他的名字出现在教科书上,出现在大街小巷,他有了博物馆,有了纪念碑,有了等身塑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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