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这些天被佩普管得很紧。
都把自己折腾得快要翘辫子了,他也没胆子在这种情况下再跟佩普抱怨,而且他对新元素的研究也没什么进展,眼看着钯中毒的症状越来越严重,他表面上稳如泰山,其实心里已经做好了睡着了就再也睁不开眼睛的打算。
好在他也没多少需要安排的事情,他自己呢,既没有结婚也没有儿女,连个女朋友都没有,只有一身巨额财产。
而斯塔克工业已经被他交给佩普了,遗嘱他也早就在刚刚发现自己钯中毒的时候就拟定了一份,这些日子以来,他不断完善着它,想起来什么人就往上面添一笔,写到今天,他自觉所有事情都统统处理完毕。
这份遗嘱里出现的人名还挺多的,托尼每次多写一点后都会再把这份遗嘱从头到尾地翻上一遍。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在写自己的遗嘱,在考虑自己死后的事情,可一想起来他死掉之后大家会在他的葬礼上哭成什么傻逼样,还有他们收到自己留给他们的东西后可能会有的表情,托尼就自己一个人在实验室里乐得不行。
托尼.斯塔克不是认命的人。
只要他没有死,他就会一直努力研究解决钯中毒的方法,尽一切可能让自己继续活着。
但身为一个天才科学家,他同样也清楚在短时间内发现一个新元素的可能性有多低,要保住自己的小命又有多困难。
所以他早就做好了死亡的准备。
这种准备是一点一点积累起来的,期间复杂的心理斗争也不用多说,没心没肺如托尼.斯塔克,都死到临头了,还是决心就这么混蛋透顶地隐瞒下去。
谁也别想在他活着的时候知道他快死了,叫那群人都在葬礼上惊愕去吧。
不过这件事被卡尔发现之后,托尼也没有自己想象得那么生气,而且他的注意力很快也被转移到卡尔徒手撕开他休息室的大门这件事上。
那天的监控录像他已经看了无数遍,托尼只恨自己没有在门口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装上几十个摄像头,卡尔的身体非常巧妙地挡住了他手上的动作,托尼只能看到卡尔在门口站了那么一两秒,门就开了,卡尔施施然地走进了他的房间。
坏掉的门他已经研究过了,结论是这扇门是直接被暴力撕开的。
——非常简洁和纯粹的暴力,简洁纯粹到一点也不惊人,反而还很生活化。
就像普通人撕开一张纸。
撕开一张纸实在是太轻松和简单的事情,没有人会把撕开一张纸作为力量测试的题目,所以托尼反而难以确定卡尔的力量究竟有多大。
他猜测卡尔是变种人,这么一来的话,卡尔对泽维尔学院的态度这么友好,X教授显然对卡尔也另眼相待的表现就有非常合理的解释了。
可托尼隐约觉得不是这么回事。
卡尔不是变种人。
如果卡尔是变种人,怎么可能不告诉他?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美帝上流社会也有不少变种人,他们的身份几乎都是半公开的,普通人可能不知道,但同一阶级的人至少都会有所耳闻。
所以卡尔一定不是变种人。
他不仅不是变种人,还有更大的秘密。 托尼对这个秘密非常好奇。
那可是卡尔的秘密,谁能不好奇这个总是无比坦诚,从不保留的家伙究竟藏了什么秘密?
即使在忙着救自己小命的紧急时间里,托尼也发挥了他一贯以来的作死精神,指挥着贾维斯进行对卡尔的资料进行收集和对比。
托尼对卡尔隐藏的秘密没什么具体的头绪,卡尔的公开资料太少了,或者说他出现在大众面前的次数就很少,即使是在现在,他也保持着极低的对外曝光率,每个月固定地出席一两场活动就完事。
其他时间卡尔在干什么?没人知道。
这家伙总是呆在家里,用卡尔自己的话说,“就是做些读读书,写写东西,审核电影之类的事”,活得比七八十岁的老教授还要规律和清心寡欲。
贾维斯忙活了半天之后没能给托尼提供任何答案和可能的推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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