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淮真又有点来气,“你再不来,我都要结婚了。”
“No, you are not going to be married.” 西泽有点得逞地笑了起来,“He told me everything.”
(他把什么都告诉我了。)
她盯着玻璃窗,“He lied to you. I’m waiting for nobody.”
(他骗你的。我才没在等谁。)
他像是兴师问罪似:“You saw my body, and you have to be responsible for me. ”
(你看见我的**了,你得对我负责。)
淮真说,“Everyone saw your body that evening!”
(那天晚上每个人看见了!)
他用手握住她有些义愤的手,“And you touched. They did not.”
(你摸了,别人没有。)
淮真瞪着他,心想,这个人怎么这么无赖?
西泽面不改色地看着她,“Yes, you can.”
(你当然可以。)
不小心听了墙角的人,忍不住发出一声叹息:“Yes, you can.”
西泽抬头看了一眼讲话人。
那人立刻转开视线,摊开一整张金山时报将自己全部挡住。
淮真愣了一下,一抬头,只对上一整张报纸。
幸好缆绳猛地一个急刹。一到站,淮真牵着她的小情人就往外跑,一刻也不敢多待。
车上所有目光都随着这对小情侣转出车外,又消失在花街下的视野之外。
一个老太太擦了擦眼镜,笑着感慨:“年轻真好啊……” 西泽又抬头看见那只纸鸢。
碧蓝的斑斓,狰狞又美丽。
淮真摸索钥匙开门,也跟着他抬头,说,“昨晚挂上去时,我以为对面没有住人……你有看到,对吗?”
说话时,门咔哒一声打开。淮真回头,发现他没在看纸鸢了,低着头在看自己。逆着光,看不清脸,但她可以想象得到他的神情。
那一瞬间,西泽靠近,用身体将她推进屋里。
她眼前一花,整个背抵到墙上。
淮真用胳膊抵着他贴过来的宽阔胸膛,小声提醒:“室友也许在家。”
西泽没讲话,凑近来要亲她。
淮真听见楼上响动,反抗了一下,“别……”
西泽躬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算放过她了。
淮真趁机踹掉鞋子,从他怀里溜走。
西泽笑着跟上去。
昨晚几个人宿醉,一大早又要去上课,起居室桌上散乱的餐盘还没人收拾,酒瓶散落一地,屋里弥漫着一股火锅味。
她一边走一边将外套脱下挂在门后,磕磕绊绊穿梭过乱七八糟的椅子,摸索着推开浴室门。第一次来就给他看到这种仿佛龙卷风过境的宿舍情形,淮真实在有点无地自容。
觉察他跟了过来,淮真将浴室灯打开。因为供热问题,热水总有点忽冷忽热。淮真将自己的洗发香波和香皂从柜子里挑出来递给他,告诉他如果热水太凉,等上一会儿就好了,也许三十秒,也许五分钟。
杰西卡就是在这时候下楼来的。她见浴室灯亮着,探头一看,问,“Waaizan,是你吗?我以为你中午不会在家。”
稍走近两步,她立刻发现这位纤瘦中国室友身后高大年轻男人。
白人女孩儿盯着西泽看了好半晌,目光落到两人紧扣十指上,抬头疑惑地看着淮真,眉毛耸起一边,微微张大嘴。
淮真将西泽往浴室推一推,用背将门关上。
西泽扯掉外衣,突然想起什么,没有立刻打开淋浴,而是赤着上身趋近浴室门。
恰好听见女孩儿拷问淮真:“这帅哥是谁?”
西泽挑挑眉。
然后听见他的女孩儿说,“我、我男朋友。他从纽约过来找我……”
于是他笑了,很开心的去扭淋浴开关。
紧接着听见白人女孩儿很爽快的说,“OK,随你们进屋做什么,只要不把房子拆了就行。顺便,窗台上有杜蕾斯,亚伦之前留下的。不过当心点,只有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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