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么确定?假设我在七十号公路上遇到homo pollex,突然退缩,直接驾车和她一起回到纽约去过那种‘很容易的生活’。”
淮真喃喃道,“然后假设她还是个金发妞。”
在已有结果的前提下,人才会做假设,是试想一种早已被排除的情形。
如果再来一次,仍然不会选择假设那种情况。
假设不要钱,所以淮真也做假设:“假设你跟想搭车的金发妞跑了,我就走过去跟那个女郎说hi,你屁股真好看,我想请你喝杯咖啡。”
西泽笑了一下。
短促的笑声在淮真耳膜里鼓噪着,听起来性感的要死掉了。
接下来他没有讲话,淮真也不知道说什么。极致安静的环境下,听觉系统高度敏感起来。淮真听见那种很特殊的摩擦声,是灵活的,带着点黏腻的湿漉漉的摩擦。
他看起来有点热,脖子上凝了层薄汗。
呼吸声也变了,有点短促,气息也有些粗重。
他轻轻“嗯?”了一声,尾音上滑,有点甜腻,“淮真?”
淮真莫名也觉得有点热,问他,“怎么了?”
“再说些什么。”过了会儿又添了个,“please.”
淮真垂着头,在脑内努力搜索。
这时候该讲点什么好
西泽低声问,“你还在吗?”
她越想越提取不出关键词,越想不到说什么就越紧张。一瞬间脑子里突然出现了八个g的片段,什么装修工上门修电脑,和举重教练在健身中心的浴室隔间play,受在浴室洗澡攻突然出现,oh,yeah,**ing,yes!
憋了半天,她有些词穷,“你腰窝真好看。”
西泽嗤地一声笑了。
她说,“脸也很好看。第一次见到你就这么想的——如果你不是那么臭屁的话,如果美国不是那么不公平,如果我们在同一个学习,我也想请你喝杯咖啡。”
过了会儿西泽问,“wantseeface now?”
她说,“sure.”
他说,“hell no.”
(才不要。)
她说,“damn you.”(混蛋。)
他好像听不懂似的,很认真的问,“damn me?”
听口气,好像从damn you里面听出了“** you”的潜台词似的。
紧接着笑了起来,笑声在喘息里顿促了一下,突然克制不住的“啊”了一声,微微仰起头。
淮真好奇的趴在玻璃上,微微踮起脚,想趁机偷窥。
还来不及瞥见,一只胳膊突然伸过来,啪地一下拍在玻璃上,将她脸挡住。
淮真像只螃蟹一样往右边挪移。
西泽伸手挡住自己,侧过头很无奈地笑起来,说,“please, don’t.”
她鼓起脸颊,“why not!”
他说,“we’ve agreed.”(我们说好了的。)
她有点委屈,思索了一阵,说,“我就想看看你好了吗。”
他摇摇头,眉毛蹙起,说,“有点紧,不太舒服。”
她说,“那怎么办?”
他不置可否,赤脚往前走几步,将冷热水开关打开。哗哗的水流声里,雾升起来了,将已经干的玻璃一点点蒙上,渐渐的就变得有点看不清;他好像努力克制着,声音被淋浴头飞溅的水花声扰乱了,时断时续的。
淮真有点郁闷,盘腿坐在凳子上望着浴室里的一团雾,支着脑袋发呆。
玻璃上的水珠结成股,间或能看清一点他的影子。但水雾凝结的速度实在不够快,他也太慢了。
昨晚本就没有睡够,没一会儿困意就席卷上来。
她不肯走,努力撑着,想看玻璃水雾跟究竟他谁能坚持得更久一点。
过了会儿,玻璃成了水珠垂坠的雕花,她看见他没有完全遮住的bck bushes。淮真睁大眼睛,还来不及看清,便听见他背转过身,头抵着墙壁。
一声压抑的低喘,他停下来,整个仿佛凝滞了,连带玻璃墙外的淮真也跟着凝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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