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隔壁嘤嘤嗯嗯的立体环绕伴奏下,两人抱在一个被窝里,暖暖和和的。
闭着眼,但都知道彼此都没睡着。
西泽是热的,呼吸有点重。
淮真是……肠胃有点不舒服。
经期本身就会有些消化问题,加上又吃了土耳其人烤的鸡牛混合肉与一些生菜土豆,现在这些难消化的东西在她肚子里开始发酵了,肠胃咕噜咕噜的宣泄起自己的不满。
要不是隔壁那对鸳鸯正心无旁骛的激烈着,搞不好这声响隔壁都能听去。
过了会儿,她实在憋得难受,小小声叫了句,Cea.
他嗯了一声,问,怎么了?
她说,我肚子疼。
他手掌过来,隔着衣服摸在她胃的位置。
她说不是这里,又带着他的手往腹部移动过去。
就在贴过去那一瞬,肚子相当争气的咕噜噜闹了一回。
他问,“肠道?”
她点头。
“去医院?”
她摇头。
“拉肚子?”
她接着摇头。
西泽起身想揿亮床头灯,淮真扯了他一下,然后很小声,很委屈的说,“我想排气。”
他愣了两秒,然后黑暗中爆发出一阵大笑。
她很气。
西泽将她往搂了搂,热热的手掌钻进去,捂在她肚子上揉了揉,在她耳边轻声说,just go ahead.
她说,很臭。
他说,no problem。
过了好久,黑暗里,很轻很轻的响起一声,细小短暂的像兔子打了个哈欠。
西泽又笑起来。
淮真想哭,说,都是你,我都说了不吃Kebab。
西泽说,对不起,下次不吃了。
她说,不是你的错,是Kebab。
趁他说话前,她紧跟着又说没关系。因为脑回路笔直的外国人永远搞不清楚错的是Kebab还是带她去吃Kebab的自己。
隔了会儿肚子又咕噜咕噜响起来。
她几近崩溃的趴在他怀里,羞耻的呜咽了一声。
西泽笑着嗯了一声,说没关系,她已经告诉我了。
淮真紧闭着眼睛,带着释放自我的超脱,与英雄就义似的悲壮。
西泽很克制忍着笑,终于没在她的窘迫上火上浇油。
这种窘境持续到了几乎一点。
之所以清楚的知道时刻点,是因为隔壁那一对。他们结束收尾时,男人半高兴半炫耀似的说,天!一点了!这次是不是有二十分钟?
女人说,是的汤姆,是这样。紧接着又说,那女孩儿说得对,还是和人在一起干这种事更有意思。
淮真正昏昏欲睡着,被这突如其来的**结束语吵醒,翻了个身,刚想问问他会不会很臭。
话未出口,觉察她醒来,西泽几乎立刻轻声问她,还疼吗?
话音一落,淮真将脸搁在他胸口,莫名有点想哭。 按约定退房时间是十一点,两人一觉睡到九点。其实淮真七点多就已经醒来,因为知道他从盐湖城驾车来堪萨斯城,昨晚一定没能睡个好觉。如果不是旅店九点半钟不再提供早餐,她大概会由着他睡到十点钟。
小旅店虽然不那么正规,但该有的服务都有提供。早餐种类并不太多:不知是自家制作还是商场买来的希腊酸奶,味道很厚实;有一盘新鲜的草莓与蓝莓用来佐酸奶,草莓对半切开,与蓝莓拌在一起,看起来很有食欲;除此之外还有腌制的各类果酱,现烤的蓝莓蛋糕(带着很强烈的圣诞特有的肉桂味)与小饼干,橙汁、苹果汁、热咖啡与牛奶。
她取了两杯热水,各泡上一只大白菊,清肝明目,健胃和脾,是惠老头自己在后院里种的。因为旅途劳顿,人易燥热火旺,所以临走出门时她特意拿了一小袋白菊与金银花,这几乎算是她的旅行小贴士。西泽不爱喝咖啡,旅店也不提供茶包。等他在对面坐下,她径直将水杯推过去。他喝了一口,问了句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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