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磬气愤地在手机上敲字：霍总有句话我不知当不当说。
霍铭南：不当，你给我憋着。
程磬：……
程磬：霍总，你要点脸行吗？
霍铭南：我如果要脸，我就只能像你一直单着了。赶紧说，别啰嗦。
程磬闭了闭眼，拿出了二十多年积攒下来的素养，对顾阮说道：“说起来，霍铭南还有一个星期就要过生日了，以前有公司的事情压着，一直没心情庆祝，今年终于可以好好庆祝一下了。”
霍铭南装模作样：“公司举办的生日宴会虽然人多热闹，但心里总归是空落落的，没有家的感觉。今年我哥还在外面开画展，在我生日那天他也回不来……”
顾阮看着霍铭南失落的表情，于心不忍说道：“如果你愿意的话，今年由我来给你准备生日吧，我前几天刚拍完了片子，最近都没有事情，时间充足，但我没有经验不知道能不能办好。”
“没事。”霍铭南说道：“就我们两个人，你也不用准备得太隆重，随便一点就好了。”
霍铭南这幅不要脸的样子实在是太辣眼睛了。程磬看不下去了，低头专心吃饭。
……
一个周的时间足够了，顾阮一边准备霍铭南的生日，一边思考要不要和世纪影业签约。
能跟世纪影业签约当然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可顾阮不太相信他有这样的好运气。他现在没有名气，世纪影业在业界的实力有太强，两方的差距太明显了，顾阮怀疑世纪影业可能会在合同中增加一些霸王条款。
顾阮犹豫了一下，打电话试探着说想当面谈一下，对方很爽快地答应了。
到了约定的时间，顾阮被带到了办公室，接见他的人竟然是世纪影业的金牌经纪人。
顾阮：快来个人打醒我。
经纪人姓李，看样貌系像是刚三十出头，穿着一身西服，笑得和善。
他客气地请顾阮坐下。
顾阮有点恍惚，他没有自恋到觉得世纪影业会让李经纪人来带自己，但如果不是这样的，李经纪人更不会闲得没事代表公司跟他谈合作。
既然这两种都不可能，那就是剩下一种可能性了。
顾阮迟疑地说：“您好，我是不是走错办公室了？”
李经纪人愣了一下，笑了说道：“没想到顾阮你还挺幽默的，你没有走错办公室，一直以来都是我在跟你联系，如果我们能合作的话，以后我就是你的经纪人了。”
顾阮脱口而出一句，“为什么？”
他说完后，觉得自己态度不太好，补了一句，“我只是一个小演员，公司派您来带我，这我觉得不太现实。”
李经纪人笑了，解释道：“我们公司这几年的重心一直放在国外，市场瞬息万变，公司计划逐渐将重点移回到国内，你也清楚我们公司的状况，我们公司知名的演员是多，但国民认知度完全比不上隔壁公司的王牌许棋然，所以我们公司最近想签几个比较有潜力的艺人。”
“当然，你也不用有压力，我也不是让你超过许棋然。”李经纪人接着说道。
顾阮了然于心，一切的疑惑都找到了答案，他运气真是太好了，竟然会遇上这么好的事情。
两人又聊了几句，李经纪人对顾阮越来越欣赏，接着说道：“我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你是想走流量的道路还是想走实力的道路。”
顾阮刚要说话，李经纪人打断了他，说道：“你先听我说完再做打算。”
“走流量的话，当然会风光无限，国民认知度和话题度都会有，可这样下去会消耗你本身的艺术价值和路人的好感度，你本身也会成为一个符号，而且流量的保质期会很短，你永远不知道明天观众还会不是认识你。实力的道路可能就过于寂寞了，特别是对你这样的年纪还轻的艺人，而且前期不出头的话，后期市场变化，会有永远出不了头的危险。”
重生之前，公司一开始给顾阮安排的是流量小生的道路，顾阮接烂剧，轧戏非常痛苦，现在听到李经纪人这么说，眼睛眨也不眨地选了后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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