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仔本名赵辛,被段傲春点到,也一头雾水的摊手:“我也不知道,他最近火气大,我也好几天没见到他。”
林绵把书页翻过去一页。
算算日子,自那日何意赌气出走,竟然已经过去三天。
这三天何洲瓴急的嘴上长疮,明明焦虑万分,却要求谁也不准去找何意,说得让他在外面吃吃苦。
很显然,何意吃没吃到苦,林绵不知道,但何洲瓴分明憔悴了些。
她在心里又给何意打上一个倔强的标签。
下课后,段傲春找她问情况:“你知道何意去哪里了吗?”
当时林绵入班时,就请求保密姐弟关系,段傲春也知道豪门秘密多,自然答应下了。可带六班两年,何意虽然顽劣,但从来不会一连几日都不来上学。段傲春思忖,眼下与他关系最亲近的,也许就是林绵了。
林绵摇头,实话实说:“他离家出走了。”
“为什么呢?什么事情都有缘由的吧。是和家里吵架了,还是什么?”段傲春继续问。
林绵答不上来。
要说为什么……
她垂着眼,不想再纠结这个话题:“段老师,我会找到他的。”
“行,那麻烦你了。”段傲春说。
放学后,林绵给方芳打电话,方芳那边很吵,不得不把声音拉高了问:“咋啦绵姐?”
“帮我找找何意。等会我把照片发给你。”
“何意?不就你那弟弟么?”方芳这会儿走到了僻静的地方了,吵闹声渐褪:“怎么了?”
林绵觉得描述前因后果特别累,找了个简单的说:“小孩子心性不定,和他爸玩离家出走。”
“这么幼稚啊。”方芳也笑起来:“看不出来你们姐弟现在关系挺好啊?”
“不太好。”林绵回说。
是真的不太好。
如果有机会的话,挺想把他吊起来打的。
方芳没多问,十分干脆道:“你把他照片发我,我有消息了给你电话。”
何意躺在宾馆里,一躺就是三天,手机连着充电线,游戏里厮杀迭起,正欲超神之际,手机卡顿了几秒,屏幕上的小人顿时走不动了,是辛仔的电话打了进来。
“靠!”
他无语的把手机一摔,接起了电话:“有屁快放!”
“意哥,假面舞会来不来玩?!”电话那头声音嘈杂,几天没见,辛仔的声音听起来略显油腻:“隔壁女校很多美女都在场哦!”
何意鄙夷的“咦”了一声,拒绝的很干脆:“不去!”
“欸,别介!一起来玩啊!”辛仔不遗余力的劝说:“搞不好脱单呢?”
何意想到这个就来气,觉得女人真是麻烦极了。
他从小缺乏母爱,好不容易对新姐姐的敌意消散,觉得也没那么糟糕的时候,那人给了他当头一棒,老古董就是老古董,张口闭口除了考试就是作业,无趣透了!
他赌气的说:“我不喜欢女人,从今天开始,我要喜欢男人了!”
辛仔手一抖,顿觉菊花一紧,赶紧劝说:“别别别,你前几天不是遇见个动心的吗?樱花妹妹?讲不定人家是女校的呢,欸,等会,我好像在这里看见她了……”
何意不信:“骗鬼呢你?”
他私底下给那美女取了个绰号。当时闻见她身上的樱花香味,觉得她如樱花一般美好。
辛仔说哦,那就叫樱花小姐吧。
何意当时没听清,以为辛仔在说“樱花小结巴”,当即赏了辛仔一拳,回说你才小结巴,顿感小姐这个词不吉利。再加上男人特有的大男子主义,觉得彼此看着也一般大,自然就算作是妹妹了。
辛仔被他揍了,想笑又不敢笑,只好忍着,发出“嗤嗤”的憋笑声。
现下,想到何意失意,当兄弟的哪有袖手旁观的道理。辛仔说:“你别不信,我发照片给你!”
辛仔想的很简单,反正都是假面舞会,只要找个身材好的拍,何意自然是认不出来的。他知道何意这几天心情不好,厌世的厉害。可这有什么好憋着的,出来浪一浪,哪都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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