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沈,”寇思杰把烟摁灭了,坤住沈在途的肩往教学楼走,“你现在先别惦记人了,下周四月考,你这分数还往下滑点儿,秦始皇非得给你爸妈打电话不可。”
沈在途一脸无所谓:“打就打呗,他们还能飞回来不成。”
“呵。”寇思杰笑,回头叫丁诚:“丁诚,瞧这话说得多硬气。”
丁诚把烟扔了,跟上来:“你不懂,人家现在情窦初开,一心扑在弟媳妇儿身上,作业考试什么的对他来说,都是浮云。”
“你们说,”沈在途晃神了半天,突然问,“是不是我这张脸长得不帅?”
丁诚跟寇思杰一脸诚恳:“帅,我沈哥贼帅了。”
沈在途恼火:“那他还有什么不满意我的啊?”
丁诚:“你能不能出息了,整天弟媳妇儿弟媳妇儿的,你晾他几天,不就热火起来了。”
沈在途嘴巴一扯,没好气:“我他妈都出息两天了,结果人家比我更有出息。”
寇思杰笑道:“行了行了,别一天情啊爱的了········”
三人一人一句的聊着,走到了教室。
刚进教室,沈在途立刻将两人的手从肩上搡下去,像只胀气的河豚,气冲冲的走去座位上,丁诚跟寇思杰还以为要干什么。
结果眼睁睁地看着沈在途小心翼翼地,坐在了座位上。
生怕弄出的动静大了,惊到同桌。
丁诚拍了拍寇思杰的肩,无奈叹息:“这是把我们兄弟给吃死了。”
寇思杰挑眉,心生佩服:“弟媳妇儿手段挺高啊。”
丁诚哼笑:“没手段就已经这样了,有手段还得了啊。”
寇思杰笑笑,回到了座位上。
第四节自习,没老师在教室里。
温路坐立不安,这种不安不是其他人带给他的,而是他的同桌带给他的。
刚开始,温路装作不知道,他忍着,继续做题。
但那眼睛像是定在他身上了,一动不动的。
直看到温路觉得闷慌慌的,受不了,才怯弱地出声道:“你不做题,看我干什么啊,我脸上又没有答案。”
“你,肯理我了。”这两日来枯败的心似活了。
要知道,这两天温路几乎连句话都不给他讲的,沈在途心里七上八下。
像鱼没了水,听课听得都麻木了。
温路不敢看他,怕看了,又引起那天故事的重演。
“我没不理你啊。”温路将手上的卷子一折,继续做题了。
“那········那 你挺酷啊,我的同桌。”沈在途故意道,“连话都不跟我说了。”
“我们现在最主要的是学习。”温路手一顿,意有所指。
温路是什么意思,沈在途当然明白了。
但心里呕不过,他这盼了两天,才盼上一句话。
现在又有学习这个拦路虎当借口:“你学习,可学习不适合你啊。”
温路皱着眉,张了张嘴,正欲反驳。
就听到某人臭不要的脸的,口无遮拦:“我比较适合你。”
温路大概也没料到某人如此厚脸皮,一时愣着说不出话。
这下换沈在途老脸挂不住了:“不,不用当真,我就跟你开个小玩笑。”
温路藏不住眼里的羞怯,小声道:“赶紧做作业吧。”
两人气氛微微的尴尬,只能默默做题。
沈在途说是做题,但眼睛却不时的乱飘,小动作不停。
一会儿用脚去蹬丁诚的凳子,却总是要荡起温路的腿。
真诚的道歉:“对不起啊,我叫丁诚呢。”
一会儿用手拍丁诚的肩膀,顺便就要把温路的书弄掉在地上。
“我帮你捡起来。”
于是,一节课,丁诚平白无故地挨了无数脚,最后丁诚受不了了。
笔杆子一摔:“沈在途,你他妈有病啊,你想跟人家说话就说话,踢我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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