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嫂,弟弟明日还想来找小侄儿玩。”阮书方才说过太子脾气好,可是刘胥觉得太子妃更好说话。
史瑶笑道:“你们想什么时候过来就什么时候过来。”
“皇嫂真好!”刘胥为自己的猜测感到高兴。
太子板着脸,问道:“孤不好?”
“没有,不是的。”刘胥慌忙说,“皇兄也好。”
史瑶面带微笑,道,“我更好。”转向太子,“是不是?”
“是,你最好。”太子瞥她一眼,幼稚。
刘胥见状,瞬间明白太子故意逗他,也忍不住冲太子撇撇嘴。
燕王刘旦看到,瞪刘胥一眼,收起你的小动作,就对太子说,“天色已晚,皇兄,弟弟就先回去了。”
“天快黑了,吃了饭再走吧。”史瑶顺口说。
刘旦下意识看太子。
如果是以前,太子会认为史瑶真心挽留三个弟弟,自从听史瑶说她家乡的人见面问好都是问“吃了吗”,太子觉得这就是句客套话,“你们那里没有铁锅,昨日在父皇那里吃的菜,在你们那里没法做,在孤这里可以吃到。要不要留下来吃过饭再走?”
“要!”刘胥抢先说,“太子皇兄,长安城内有卖铁锅的吗?弟弟想买几个锅带回去。”
史瑶故作不解:“你们还回去?”
“我们不回去?”刘旦下意识反问。
史瑶眨了一下眼,疑惑道,“父皇只召你们回来,几位伯父和叔父都没回来,我还以为父皇想你们了,想趁此机会把你们留在身边呢。难不成妾身误会了?殿下。”
“父皇没说过。”太子知道她做戏,也乐意顺着她的话说,“不过,你们仨如果不想走,孤可以去跟父皇说说。”
事情来得太突然,三个少年傻了。
刘胥心思简单,很想点头说好,见他兄长没表态,就强忍着没开口。
刘彻是一位雄才大略的帝王,西凿西域,北击匈奴等等,刘旦小时候就是听这些事长大的,内心很崇拜他的父皇刘彻。
刘彻虽然把他们赶去封地,刘旦也不恨他父皇。王爷就国乃祖宗家法规定,他们祖父的胞弟,有太皇太后护着也照样得去封国,更何况他们一不是太子的同母弟弟,二来生母都已经不在了。
再说了,封国虽好却不如长安繁华,像昨日在宣室殿吃到的美食,封国就没有。住在长安还能时不时见到父皇,刘旦自然是想呆在长安。
可他怕他父皇刘彻误认为他想争储,也怕太子误会,自然从未跟任何人提过,哪怕是内侍,他想留在长安。
太子突然提起,刘旦也想像刘胥一样,点头说好,可他不是年幼的弟弟,他知道一旦太子误会他有二心,他以后的日子恐怕都要在被监视中度过。刘旦又不能不回答,便说,“弟弟也想天天见到小侄儿,可是弟弟不回去,封国怎么办?”
“你们在封地,封地的大小事不也是相国代理?”史瑶故作不解问。
三个少年中最大的十二岁的刘闳身体还不好,想亲自处理也没那个精力。刘旦和刘胥年幼,还正在跟老师和相国学。史瑶这话说的很对,刘闳却不能附和,“弟弟现在还小,过几年长大了,就不需相国代理了。”
刘据本不同意几个弟弟留在长安城,“见多识广”的史瑶劝他,他最喜欢的舅父也支持史瑶,太子为了劝说刘彻,这些日子一有空就搜集近些年封国王爷谋反的资料,打算不日呈给刘彻,用事实告诉刘彻,他为何提议王爷留在长安。
然而,他资料都搜集好了,三个弟弟明明满眼渴望,却说违心的话糊弄他。太子拉下脸,“你们就跟孤说句实话,如果想留在长安,在父皇问起你们的时候,你们就说不想离开父皇。剩下的孤来办。”
“皇兄准备如何劝说父皇?”刘旦问。
太子:“三言两语说不完。”
刘闳以前就听身边人说,太子和他那杀伐果断的父皇很不一样,这两天又见太子对他和刘旦、刘胥一样,从未因为他母亲王夫人的缘故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自认为对太子够不成威胁的刘闳很愿意相信太子善心发作,“不是弟弟不信皇兄,弟弟怕父皇动怒,连累皇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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