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疗?”太子打量她一番,“连食疗都懂,你上辈子究竟多大?”
史瑶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妾身说了二八,殿下不信,妾身也没办法。”
“孤就看你能瞒到何时。”太子说着,哼一声,“如果舅父用你的方子把病养好了,孤以后都不再问。”
史瑶抱住太子的胳膊,“妾身可记下了。”
太子瞥她一眼,什么也没说。
翌日,太子从大将军府回来,把卫青的病症告诉史瑶,史瑶开箱翻找出一张纸。太子在旁边看得清清楚楚,里面还有几张纸,“那几张也拿出来给孤看看。”
史瑶没避着他,就等他主动问,拿出来递给他,“还有几张药方。”
太子一看纸上的字迹,眉头一挑,看向史瑶,似笑非笑道:“孤真是小看你了。”
“殿下说什么呢?”史瑶眨了眨眼,装作没听懂。
太子:“孤一直认为你嘴上没个把门的。”晃晃手里的纸,“这个至少是两年前写的了吧?别想否认,这纸是两年前的,比现在的纸粗糙多了。”
“你要不要这么细心啊。”史瑶无语了。
太子白了她一眼,道:“孤心细如发也没能发现你藏的东西。”
“殿下不想要就还给妾身。”史瑶怕多说多错,直接动手抢。
太子躲了一下,道:“去把笔墨纸砚拿过来,孤抄一份,这份你收好。”
“那殿下去舅父府上劝舅父把药换了?”史瑶道,“最好让姑母的心腹去抓药,亲自煎药。”
太子扭头看向她,“你的意思有人对舅父不利?”
“妾身不知道有没有人要害舅父。”史瑶道,“只是一想到栾大都敢害妾身,小心总无大错。”
太子沉吟片刻,“我会好好同舅父聊聊。”话音一落,听到一阵慌乱的脚步声。
史瑶冲太子使个眼色,太子把纸放在柜子里,史瑶才走出去打开门,“蓝棋?何事如此慌张?”
“陈废后去了。”蓝棋道,“云圆过来了。”
史瑶一边往正殿走一边说:“母后让她来的?”
“是的。”云圆走过来,“婢子给太子妃请安。”往四周看了看,“太子妃,里面说话。”
史瑶走到殿内,令蓝棋出去守着,“何事?”
“皇后说皇上这两日心情不大好,请太子妃提醒一下太子,见到皇上哪怕和皇上谈到值得高兴的事也别露出笑脸。”云圆道,“皇后还说,这几日别让三个皇孙出去。”
史瑶:“我知道了。父皇和陈废后不是早没什么感情了吗?”
皇后没有提到这些,云圆不知该如何回答,想了想,“婢子哪天去了,太子妃也会觉得心里不大高兴。何况陈废后和皇上自小一起长大,如今人又没了……”
“我知道了。”史瑶说着,突然想到什么,便问,“陈废后的死是不是和李夫人有关?” 云圆愣了愣神, 道:“婢子不知。”
“那我换个问法,陈废后死前知不知道李夫人身怀六甲?”史瑶问道。
云圆仔细想想,“婢子也不知。”顿了顿, 道,“婢子回去问问皇后。”
“行吧。”史瑶怀疑有人故意把李夫人已有身孕的消息捅到陈废后面前。刘彻后宫的那些女人谁都有可能,独独不可能是皇后。陈废后年龄大, 又有病,没几年好活,熬死了一个又一个的皇后犯不着这么做。
如果不是皇后, 也不是李夫人自己的话,那么那个人为何要这样做?趁着李夫人有孕,不能再伺候刘彻, 添一把火,让刘彻彻底厌恶李夫人?谁和李夫人有这么大仇?
以前史瑶不会这样想,自从听三个儿子说, 历史上掺和“巫蛊之祸”的人有还没出现的钩弋夫人,李夫人母家以及刘彻后宫的其他女人,就不敢再小瞧那些平日里像隐形人的宫妃们。
云圆回到椒房殿就把史瑶的猜测告诉皇后。皇后是后宫之主, 陈废后的葬礼不会大办,也得她来安排。
今日忙陈废后的事,皇后真没注意到李夫人。云圆说完, 皇后也感觉奇怪, 随后命心腹去查陈废后身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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