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累着阿兄啊。”四郎道。
二郎“你真疼我。”
“是的,是的。”四郎点头如捣蒜,“母亲,这个蹄髈皮比肉好吃。”
史瑶笑道“当然好吃。先过油,接着用浓油赤酱炖,味道都在皮上,软烂还不腻。明天还做好不好?”
“天天做都行。”四郎道。
史瑶“不能天天做。我和你父亲年龄大,消化不如你们,天天吃会吃成大胖子。”
“明日去我府上吃。”大郎开口道。
太子放下汤碗,“不行。四郎出去这段日子缺不少课功课,得在宫里上课。补的差不多再出去玩。”
“大兄有教孩儿。”四郎道。
大郎“父亲不提醒孩儿都忘了。马车颠簸,坐在车里不舒服,天气还热,这一路上也没怎么教四郎。”
四郎忍不住呻吟一声,“大兄……”
“吃点青菜。”史瑶道,“不然该嫌油腻了。”
四郎撇撇嘴,“孩儿知道啦。”
翌日,四郎老老实实去长信宫上课,一直到八月十一日。第二天是休沐日,太子才准他出宫找大郎。
十一日晚上,四郎住在大郎府上,十二日上午在二郎府上。晚上住在三郎府上。十三日早上三郎亲自把他送去长信宫。
十三日晌午,四郎放学归来,史瑶就问,“昨日去哪儿玩了?”
“就在阿兄府上啊。”四郎道,“母亲,我夏天种的菜都结种子了。”
史瑶“你有没有把种子收起来?”
“啊?我忘了。”四郎道,“收起来做什么?”
史瑶“明年在永寿殿种,种了你自己吃。”
“母亲……”四郎想哭,“孩儿不是农夫。”
史瑶叹了一口气,非常失望,“我想让你做点事真难。”
“没有,没有。”四郎连忙说,“下次休沐日,孩儿到阿兄府上就去收种子。”
史瑶满意了,让他在正殿等着,起身去卧室。片刻,史瑶拎着两块木板回来。四郎走过去替她拿,“什么啊?母亲。咦,上面的人和孩儿好像。”
“这就是你。”史瑶道,“你和大郎出去那些天,我画了你父亲,二郎和三郎。这些天画的你和大郎。喜欢吗?”
四郎连连点头,“喜欢。不对,阿兄都没——等一下,是母亲让阿兄瞒着孩儿?”
“我没有。”史瑶道,“他们可能想让我亲自告诉你。”
四郎“大兄的画,母亲给他了?”
“给了。”史瑶道,“你没见到应该是放在他书房里。”话音落下,太子出现在门口。史瑶往外看一眼就收回视线,“小时候我教过你,还记得吗?”
四郎眨一下眼,“孩儿可以说实话吗?”
“别说了,你一眨眼我就知道你忘得差不多了。”史瑶道,“三郎没教你画画?”
四郎“阿兄画的不如大兄好,大兄有教孩儿。”
“教什么?”太子进门就吩咐宦者去打盆水。
史瑶看过去,发现他在额头上全是汗,“大郎教他画画。今天阴天,殿下怎么还出一身汗?”
“屋里阴凉,外面热。”太子一边洗脸一边说,“卫长早几天又病了,父皇那时还没回来,母后就让孤出去看看。孤昨日把手上的事交给父皇,今日抽出空就去她府上。从她府上回来,孤直接去椒房殿,让母后和父皇抽空去看看她。然后从椒房殿走回来的。”
史瑶“怎么没坐车?”
“三郎跟我说过,不能一天坐到晚。”太子随手把面巾递给宦者,走到四郎身边勾头看看,“你母亲是不是什么都懂?”
四郎点头,“是的。母亲是天下最厉害的母亲。”
“别恭维我了。”史瑶道,“东西放下,咱们用饭。殿下,妾身明日去公主府上看看?”
四郎下意识看向太子,见他脸色不对劲,后知后觉,“母亲,姑母的病是不是,是不是没法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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