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梨刚拉开门,一秒就又想退出去,可来不及了,原本弯腰冲洗头发的止浔已经直起身,一手捋着头发,一手搭在门框挡住了她的去路。
脏衬衣被随手丢在洗手台边,他正赤|裸着上身,从头发上滚落的水珠一滴滴顺着结实的肩,滑过线条硬挺的胸肌,一路向下,滚入西裤的腰口。
苏白梨倒吸了一口冷气,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儿看,只好高举起大胡的T恤,挡住了自己的视线,“衣服!”
止浔轻笑,顺手接过衣裳。
没了东西遮挡视线,苏白梨不得不正视眼前的男人,幸好……他已经背过身去了。
可还没等她庆幸两秒,就听背对她的某人问:“我背后还有血吗?把人家弄脏的话,不合适。”
苏白梨只好硬着头皮看向他。
她从来没有这样近距离地打量男人的背影,尤其,还是这样年轻而充满力量的身体。
臭老爹虽然自诩锻炼不辍,但腰腹到底有些松垮。可大魔头不同,不仅腰腹毫无赘肉,甚至还能清晰地看见肩胛与胯骨的线条,每一笔都像纸上勾出的棱角,凌厉而有力。
“有吗?”
“有什么?”苏白梨迷茫,肌肉吗?
止浔回过身,眼眸半掩藏住了情绪,手里拿着衣裳稍稍向苏白梨走近了些,低头,凑近她绯红的小脸,声音低哑地问:“……有脏吗?”
苏白梨大气都不敢喘,拼命摇头:“没,没有!”
“看仔细了?”
“看仔细了!”
止浔嘴角慢慢勾起,拿着衣服的手在她头顶一揉,懒洋洋地说了句,“乖。” 苏白梨进楠戏以来, 一共参演过七部戏, 其中五部都是演男女主的妹妹, 一部是女主的童年, 还有一部是童姥。
总之, 都是表面上的“未成年”。
虽说作为演员,难免有与异性亲密接触的时候,但苏白梨还没遇见,她一直被当成小女孩看待。
所以,回想起来, 眼前这一幕几乎是她有生之年看到的最“香艳”的场景,脑海里只剩一个念头:原来男女真的是完全不同的生物。
被小怪兽用失神的目光盯了良久, 止浔早晨被骆骁那档子糟心事弄坏的心情一点点好了起来, 不疾不徐地套上衣服,动作像开了慢速播放。
“刚你在外面和胡嫂说话, 我听见了。”
苏白梨有点断片, 她说什么了?
“你怎么知道我戈壁沙漠都去过, 而且都是独自去?”
苏白梨老实回答:“我在你微博上看到人家说的嘛!还说你为了拍照去考了登山证、潜水证,还有急救证书……”
说着说着,她停了下来, 被止浔专注的目光看得心慌气短, 蹙起眉头来:“干嘛这样看着我?”
止浔拽了下衣摆, 嘴角一弯:“查我查得挺详细。”
苏白梨刚囧, 忽然眼睛一亮, 嫣红的唇瓣翘起, 渐渐浮上一朵止不住的笑容,眉眼弯弯,甚是可爱。
止浔在她亮晶晶的笑眼中低头,这才看清自己身上这件来自大胡的t恤上,神奇的图案。
xxxl号的白t恤胸前,一条穿着水手服的绿色小恐龙,正在比心卖萌。
止浔:“……”
苏白梨笑得眼都眯起来了——从认识止浔开始,他一直是西装革履,像是刚从金融中心走出来的新贵,她几时见过大魔头穿这种幼稚到喷饭的衣服?
大胡有啤酒肚,所以虽然身高不如止浔,但衣服尺码比他还大一号,此刻t恤松松垮垮地挂着,那只比心的小恐龙也更加傻得冒泡。
苏白梨忍了又忍,还是憋不住地笑出了声:“这衣服跟你,真是绝配!”
头发上的水珠滴在止浔的睫毛、鼻梁上,然后亮晶晶地滚落,他眯起眼,勾出一抹挑衅的笑容,故意用嘶哑的嗓音问:“……是,吗?”
又!被抽走氧气了!
苏白梨朝后退无可退,背靠在墙壁上,对自己不识时务的嘲讽表示万分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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