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赵月如无奈了,除了这三个人她也猜不透是谁在背后传这个八卦,只能借着朋友的口放话出去说她不是不能生,只是先前为了照顾姐姐留下来的三个孩子才不着急怀孕的。
殊不知现在早不是军区刚建立的时候,都过去几个月了,大家在一块儿相处谁还不知道谁,也不是你说别人就信了,每人心中都有一杆秤,尤其是上次孩子出水痘送去隔离区,可没见过她赵月如去过一次,这还是亲姐姐留下来的孩子呢,看看人家江舒瑶,跟孩子半点亲缘关系都没,那却比亲生父母还上心。
凡事都是对比出来的,如果没有江舒瑶,别人多说还会觉得赵月如是个还行的继母,最起码没饿孩子还让孩子去上学,但是有江舒瑶在一旁衬着(即使这不是江舒瑶本意但谁让两人是邻居,孩子还都不是自己亲生,又是城里人做老师),大家就觉得赵月如说的要比做的漂亮了,基本都不相信她是会为了三个不是亲生的孩子而迟迟不怀孕的人,尤其是三个孩子都算大了,又不是像江舒瑶那样两个奶娃娃,咋地就不能怀孕了?肯定是不能生呗。
辟谣没成功,还反而让大家更相信这流言了。
赵月如听见简直心里窝火,但窝火的表象之下是着急和害怕,尽管不想承认,可在内心深处,她也是怀疑过自己能不能生的!
有陈保家那三个孩子,陈政委身体肯定没问题,那她跟陈政委房事和谐,随军之后更是同床共枕,为什么还迟迟不能怀孕?他们压根没做过任何避孕措施啊!
赵月如着急了,她在庆幸这种八卦只是在女人间传播没传到陈政委耳边的同时,也忍不住趁着单休日去医院检查了。
在军区卫生所看病会很便宜甚至不用钱,因为家属随军后也是由部队负责的,所以平时大家看病也是首选卫生所。但是这件事赵月如是不敢在卫生所看的,都是部队的人,要撞上是百分百的事,因而她只能偷偷去城里医院检查。
当然她去医院这件事做的挺隐秘没人看见,检查结果也不知道,只知道那天回来之后,她对陈保家貌似好了些,给他带了一件新衣裳,还给了五分钱零花钱,把陈保家乐的换上新衣裳买了糖就四处炫耀。
以往赵月如对陈保家比对两个继女要好,现在看起来这好倒是上了一层,只是,有句话叫做‘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赵月如这做法反倒是让江舒瑶觉得赵月如身体可能还真有点问题,故而要讨好继子留个后手了。
当然这一切只是她的猜测,而不久之后偶尔闻到隔壁传来的药味印证了她的猜测,心下倒是有些讶异,不想生跟不能生是两个概念,在后世尚且如此,更何况是信奉多子多福的六十年代,医疗技术还没后世发达,要是赵月如生育方面真有问题,没准会对她和陈政委的婚姻的造成一定影响,对这个年代大多数男人来说,一个儿子真的是子嗣单薄。
不过江舒瑶就没操心这个问题了,赵月如煲药选择的时间点貌似都是在家里没人的时候,他们两隔壁刚好又没课这才不小心会闻到,很显然赵月如隐蔽工作做的还行的,也没听到有争吵。或许喝了中药会有所好转,这就不是她要关心的问题了,闭紧嘴巴,心中有数就成,没必要说出去让别人知道。
而在赵月如为怀不上孩子暗自心焦的时候,部队里也有人因为意外怀了孩子而震惊焦灼。
程婉婉突然在办公室里吐了。
江舒瑶和马嫂子当时都在办公室,上完一节课正下来休息,等会儿要去上另一节课,批改着作业呢,“呕,呕呕哇~”地一声,程婉婉就吐了一地,吐完后还在那儿干呕呢,小脸苍白得不成样。
“怎么了小程,闹肚子了?”马嫂子先出了声,不过她瞥了眼地上那污秽没上前,手还下意识放在鼻子上,觉得不妥,很快又假装鼻子痒擦一下放下来。
江舒瑶微微皱眉,也是不喜这味道,不过还是走上前去,“程老师感觉怎么样?找个学生送你去卫生所检查一下行吗?”
“我下节课有课。”程婉婉从包里抽出自己的手帕擦了擦嘴,说完这句话还有想呕吐的感觉,愣是忍住了。
“没事,我过去布置个作业让他们自习。”课程安排表是每个班都有贴在办公室里的,一查就知道是哪个班在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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