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胡思乱想抛诸脑后,还是回去看她的两小只。
两小只开始长牙了,这是昨天发现的,当时要给他们喂蛋羹怎么都不肯吃,还‘啊啊’地闹,萍萍甚至把小木碗给拍掉了,流着口水哭,安安也是哭闹,很不舒服的样子,体温还有些偏热,把她吓了一跳,以为是发烧了,拿出体温计一量,萍萍体温正常,安安有点低烧,那程度还不需要喂药。
但是很奇怪萍萍闹得厉害,虽说平时脾气没安安乖,一点不顺就要闹,可也不会像这样无缘无故发脾气哭闹,蛋羹都不吃了,要知道她平时也是个好吃的,一边喂一边自己还要去抓碗里的食物来吃的小吃货,江舒瑶不太放心,又没看出小孩子哪里不舒服,不敢耽搁,叫上郝援朝抱着两小只就去卫生所。
结果周医生检查了一番却是道,“这是要长牙了,没事,等牙齿长出来就行了,多喂点水,不用吃药。”
然后又指给江舒瑶看下门牙那儿,一颗白色的小米粒冒了一点点的头,不仔细看都看不见。
江舒瑶这才放下心来。
好在今天是没昨天那么难受了,胃口也好了一点点,不过两小只就是有些黏她,大概是上次出水痘一直衣不解带照顾着他们,现在长牙不舒服就娇气了,离江舒瑶太久就会‘啊啊’地找人,也是甜蜜的负担啊。
专心于自家小日子的江舒瑶完全没想到自己真的不小心猜中了真相,于是,等程婉婉突然找上门来要她帮忙的时候,整个人都是蒙圈状态的。
什么鬼,真是怀孕了?
江舒瑶脑海里第一反应是这个,第二个反应就是孩子谁的,然后这两个念头都消失无影无踪了,因为程婉婉要她的帮忙是指希望她带她去堕胎,用她的户口本。
“我没办法了,江老师,只有你能帮我了。”程婉婉上前想要抓住江舒瑶的手,满是愁绪的眼眸掉下了眼泪,脸色越发苍白憔悴,整个人看上去弱不禁风楚楚可怜。
江舒瑶却后退一步避开了她的手,事实上,今天程婉婉来敲她的门她是意外的,若不是想着两人是同个办公室的,彼此又没矛盾,她可能不会把人带到屋里来还任由她关上门。
只是,这不代表她就可以接受程婉婉说的要她拿着她的户口本带她去堕胎,小忙可以帮,但这种设计到肚子里孩子的事,江舒瑶别说会不会帮,她都怀疑程婉婉到底是哪来的勇气和她说这么私密的事,甚至还把她当作唯一的‘救命稻草’,认为她一定会帮忙的?
要清楚现在可不是混乱的民国也不是开放的后世,没结婚的异性靠近点都容易引起八卦,更遑论未婚堕胎这种事,谁敢沾手?
她是从后世来的没错,但不代表她会乐意帮程婉婉这个忙,拿着她的户口本假装是程婉婉去堕胎,那记录就是在她的资料上,谁清楚会不会被泄漏出去,后世法律那么完善还有医生敢随意泄漏病人消息,更别提如今,没准她前脚去堕胎后脚‘军官夫人堕胎’的流言就传到满城都是,马上就是文化运动了,谁清楚在那失去理智般的混乱年代会不会因这事发生什么不好的?
更重要是,她江舒瑶和程婉婉平时除了同事情,压根就没有来往好吗?难不成她看起来那么像圣母,心地善良好说话,被人一哀求就答应这种事?
江舒瑶不接程婉婉的请求,“程老师,我想我们还没熟悉到这地步,你突然跟我说这种事我会很为难,我想你最好还是找孩子父亲或者张嫂子解决,张嫂子算是我们军区妇联主任,或许她会给你帮助。今天的事就当我没听见过,你放心,我不会出去胡说八道。”
程婉婉脸色更难看了,眼泪也掉的更凶,“江老师你就不能帮帮我吗?不然借我户口本也好,我会去远一点的医院不会给你添麻烦的,求你了,我是真的走投无路了。”
言语间只是恳求,却半点没说这孩子的父亲是谁,怎么来的。
江舒瑶坚定拒绝,“对不住程老师,我真的帮不上忙。”说着要去打开卧室的门请她出去。
然而刚几步正要和程婉婉擦肩而过时,程婉婉竟然是一把抓过缝纫机上的剪刀对着自己的脖子,大声喊了句 “江老师!”那动作竟然像是要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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