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难啃的程度,也输不了薛家父母了。
薛家父母亦是间谍,还是隐藏至深的间谍,没建国前他们便接了打入内部的任务,这么多年以来一直在部队任职,还曾为了重要领导挡子/弹受伤,有这恩情在没有退伍转业,而是在部队里干文职工作,待的位置还挺重要,若不是这次薛老师暴露出来,都没人发现薛家父母竟然是间谍。
隐藏了那么多年,谁曾想得到?
如果江舒瑶没有空间作弊,如果薛老师跟中年妇女没那么信任他们的药,估计薛家父母很难暴露出来,哪怕薛老师暴露了,就凭薛家父母这些年立的功劳和苦劳,顶多也就是撤职养老。
但现在别说撤职养老了,有没有后半辈子都是两说。
言归正传,当下还是要继续审问薛老师的,小黑屋不行那就来换个手段。
薛家父母只有薛老师一个女儿,现在他们俩也暴露了,能掣肘住薛老师的大概就剩下吕副团长和他们的儿子吕进。
小孩子暂且不提,吕副团长是薛老师的男人,在薛老师暴露的时候就被密切关注了,部队这边去比武的时候顺势将他偷偷关起来审讯,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吕副团长不是特务,也对薛老师是特务一事不知情,甚至在知道后震惊又愤恨痛心。
他是真心喜欢薛老师的,虽说当年俩人也是经过媒人牵线搭桥撮合的,但是在结婚之间两人处过对象,在吕副团心里,他们是彼此中意才走到一起的,不是没有感情的婚姻,婚后他尊重爱护薛老师,哪怕只生了吕进这个孩子也从没有逼迫过薛老师再要孩子,他不是不喜欢孩子,哪个男人不希望自己多子多福呢?
只是薛老师没再怀上,他也没逼迫,要她吃药,对她自始至终都是呵护,甚至在她跟自己娘闹矛盾时候都偏向她这一边,没让她伺候过自己的亲娘,扪心自问,吕副团长对薛老师真的做到了爱重,但是,薛老师回报给他的是什么?
“当年你嫁给我,是不是也是为了你的任务?”
审讯室里,短短几天瘦了一大圈,胡子渣拉神情憔悴的吕副团长坐在薛老师对面,看着眼前这个他朝夕相处了十年的女人,问出了这些天困惑在他心头的问题。
薛老师见到他,神色终于有一丝的变化,在审讯室里面对吕副团长,也曾是午夜梦回的画面,如今终究是避免不了走到这一步,面对这一幕。
演练过多次的回答在喉咙里转了转,薛老师拷着的手暗里地用了劲,视线却硬是没离开吕副团长,她正视着他,眼神不见狼狈,语气冷硬,“一部分是。”
至于另一部分,她缄默不答。
吕副团长却丝毫没觉得安慰,心里有苦味蔓延,他以为幸福美满的婚姻,其实从头到尾都是水月镜花。
最后他从审讯室出来,有关##的,也没撬动薛老师的嘴分毫。
薛老师当真是冷硬到男人都不顾。
该说薛家父母教的好,还是该说他们残忍呢?这条间谍之路明知凶险,却让唯一的女儿走进来,还让她以此为信仰,男女间的爱情亲情都不动摇不了她半分。
她是当真没有软肋了吗?
江舒瑶也踏入审讯室来见薛老师一面。
没有问当初跟她交朋友是不是真心,她与吕副团长不一样,那是十年的爱情亲情和婚姻,她和薛老师只是短暂的志趣相投情谊,得知她是间谍那刻江舒瑶就把这份友情给放下了,谈不上被欺骗的愤怒,她来找她,只是为了问一句,吕进怎么办?
薛老师不为所动,“有吕年生,你来找我没用,孩子威胁不了我。”
江舒瑶这话听了好笑,“既然你不想为孩子负责,那你当初是怎么想要生下的?难不成也是打着跟你父母的注意,等孩子大了给他洗脑,成为第二个你?”
薛老师眼里闪过一丝恼怒,但很快平静,不肯说话,就跟面对其他人其他手段一样。
江舒瑶也没有揪着要个答案,闲话家常似的,“你被抓后那晚吕进等不到人来问我你在哪,我跟他说你有急事回了老家,那孩子就没说话,一个人回去住了一晚,然后不知道是夜里没关窗还是怎么回事,第二天起来就感冒着凉了,煮水的时候还不小心打碎了暖水壶,把自己腿烫伤了一大片,给送到卫生所去了。他哭着要找你,打电话给你娘家没人接,也找不到吕副团长,薛老师,你说怎么办?我要不要带他来见见你,让他看看你如今这副模样,再告诉他你是一个背叛国家的间谍,不配为人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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