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味感觉杯里咖啡渐渐冷了,似乎失去了它原本甘醇的味道。
手机闪了一下,他轻轻滑开了屏幕。
X先生:“少喝点咖啡,老爷煲了十全大补汤等你回来喝。”
寻找我的X先生:“知道了。”
X先生:“想我没?”
寻找我的X先生:“别闹,还没谈完呢。”
X先生:“好吧…老爷已经洗白白了。”
寻找我的X先生“……”
傅冲把几个人的思路和想法归纳了一下,最后跟余味和洛思中碰了碰,余味发现他果然是市长秘书出身,略略数语,便把大家讨论的内容整理得条理清晰,简明扼要。
余味的碳素笔掉到了地毯上,他弯下腰去捡,目光无意中在桌子对面扫过,一下子愣在了那里。
一只男人的大手正在傅冲的两条大腿根部慢慢地抚摸着。
那是一只修长结实的手,指甲修得gān净而圆润,光洁的肤色衬在傅冲黑色的修身西裤上,显得越发的亮泽。就像是一个钢琴家的手在琴键上流畅地滑过,那只手在傅冲健壮的大腿上时快时慢地揉摸着,并最终在高高的峰顶常久地停留和不懈地运动着。
余味猛地直起身来,他忽然发现自己的脸变得滚烫,身边的洛思中有些好奇地看着他忽然间变得绯红的脸,若有所思中鼓胀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
对面的傅冲还在平静如常地继续他的归纳,一边的林原一只手支着腮,身子微微向前俯着,深隧的双眸波澜不惊。
我擦!境界,这才是男人的境界!
余味心里默默地嘀咕着,“余味啊余味,论起耍流氓,连你家老爷都算上,跟面前这两位比,还差得远呢!”
四个人离开会议室的时候,余味说什么也不好意思低头去看傅冲的下身。看着林原那饥饿得几乎要吃人的眼神,余味恨不得自己立刻在他和傅冲面前消失掉。
匆匆和他们告了别,刚要往电梯走的时候,身后的洛思中拍了拍他的肩膀,“余总等一下!”
林原和傅冲已经上了回房的电梯,余味转过身看着面前的洛思中,心里不知道为什么跳得快了起来。
这个男人,确实和那个自己苦苦寻找多年的X先生太像了。
“余总您方便吗?我想买点日用品,刚到酒店,附近还不太熟,能麻烦您陪我去吗?”洛思中双手cha在裤袋里,说话中嘴角总像带着一抹笑意,有着一种西式的潇洒。
“喔,当然。”余味当然不能拒绝这个如此客气的请求,他偷偷看了看手表,老爷的大补汤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凉透了。
顺着酒店附近的商业街转了转,洛思中的东西便买全了。
洛思中是第一次来成都,他从飞机落地那刻起,便对锦官城的空气和风景印像极佳,两个人难得对这个城市都很有好感,一边往酒店溜达,一边聊着成都比较有名的几处景致。
进到酒店电梯的时候,才发现洛思中的套房就安排在余味的楼下。
洛思中到了,下了电梯的他回过头朝余味笑了笑,“晚安,于!”
“晚安……洛总。”
余味心里dàng了一下,这人,说话的方式还真是蛮西化的。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jú花十全大补汤的香味。
萧铮靠在chuáng边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一双眼睛半眯着,面前摊着成都项目的不少资料,身边桌子上的烟灰缸里满满的烟头。
“怎么才回来?我看会议室的灯早就熄了,傅总林总房间的灯也是亮了又熄了,你跑哪去了?”
余味还是头一次听到萧铮这种焦急中明显夹杂着责备的语气。
“陪洛总买点东西,他刚来,路不熟,你急什么啊,我这么大人了,又丢不了,你怎么抽这么多烟啊?”余味走到桌边,看着满满一烟灰缸的烟头,皱起了眉毛。
“丢不了?是,你是丢不了,可老子现在担心的是你跟别人跑了知道吗!余翘翘,你还真是不辜负我,我担心什么你就给我来什么,那个姓洛的就是你最喜欢的类型对吧?就是你寻找的X先生是吧?看人家第一眼就看直了眼,刚刚认识就去跟人家压马路,真行啊你!”
大概连萧铮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苦苦等待余味一个晚上,在终于把他盼回来的时候,莫名其妙地就朝他发起了火。
一股压在心头整整一个晚上的无名火。
“萧小铮你特么是不是有病?”
余味被他忽来其来的一番话气得怔住了,这家伙的驴脾气还真他妈大。他看了看桌子上的那碗大补汤,咬了咬牙根,“萧小铮你听着,有病就快点吃药,要没有药把这jú花汤喝了也成,好好去去你的邪火!”
萧铮腾地从chuáng边站了起来,一把端过桌上的汤碗,咕咚咕咚几口灌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余味:我擦,你真喝啊!那是养jú花的汤喂!
萧铮:jú花都被你气爆了,正好补一补。
余味:萧小铮你真行,我看林总亚洲醋王的称号快要不保了。
萧铮:那是,老子早就说过,我特么就是喝醋长大的!
余味:……
第27章
将jú花十全大补汤灌得一滴不剩的萧铮舔了舔嘴角,把汤碗朝桌子上“啪”地一放。
“对!我有病,我火大,我离你远点行了吧!我特么早就应该知道,我就是那个狗屁叉先生的备胎,正主儿一上线,就特么没我啥事儿了是不是?”
余味瞪圆了眼睛,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接句什么。
萧铮毕竟年轻气盛,粘着自己也好,贪图chuáng事也罢,他都能理解。大家都是男人,自己也是从他这个年纪过来的,知道这家伙虽然比同龄人要老成持重一些,但终究也还只是一个二十出头血气方刚的毛头小伙,有点小脾气,耍个小xing子自己都能够包容。
可是今天晚上这么大醋劲儿的萧铮,却实在是突破了余味可以接纳的底线。
“这话可都是你自己说的,是不是备胎你心里不知道吗?你以为我会把第一次留给一个备胎?萧小铮你长点脑子行不行!好吧,你火大,我的火也不小,这样,今晚你回你自己房间睡吧,咱们俩都好好静一静!”
萧铮听到余味说出“第一次”这三个字的时候愣了一下,本来被一股邪火烧得通红的眼睛眯了眯,烦躁的心里竟然忽地泛起一股说不出的清慡。
看着面前微沉着脸的余味,萧铮咬了咬牙,qiáng迫自己不要再对这个喜欢到抓心挠肝的男子动手动脚,“嗯,静一晚可以,多了你就不用想了,今天jú花汤没喝着,明天连我的汤一起都给你补上!”
他尽量压着自己的醋意扔出这句话来,接着便迈开长腿,几步拐进自己的房间,只留下余味被他那句话弄得哭笑不得。
不管昨样,这家伙是必须得管管了,不然自己真有可能像他骑在自己身上冲刺时说的那样,“余翘翘你就是被我压的命,还他妈想翻身不成!”
“哼,老子就特么喜欢坐在上面不行啊?”
那个他们两个人最贪恋的姿势在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来。
我去!还说要好好静一静呢,自己这是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余味低头看了眼自己隐隐有些变化的下身,忍不住往萧铮的房间扫了一眼。
五百个俯卧撑,三百个仰卧起坐,冲了一个凉水澡,汤喝多了上了四次厕所,想余翘翘饱满的屁股变硬了两次……
cao!反正就是他妈的睡不着觉!
萧铮穿着小内裤在chuáng上翻来翻去,两条结实的长腿伸了屈、屈了伸,怎么也找不到那个能让自己入睡的姿势,终于还是一骨碌坐了起来。
手机屏幕发着蓝莹莹的光,看看时间,已经是午夜一点多了。
那个让自己夜不能寐的男人,会不会也像自己一样,守着一张大chuáng辗转反侧。如果是,那个让他无眠的人,又会是谁?
萧铮眼前蓦然浮现出洛思中潇洒帅气的身影,他烦燥地站起身,在chuáng头柜上抓过香烟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
余味的房间静悄悄的,萧铮光着脚站在门口抽了会烟,忍不住趴在门上听了会儿,里面没有一点儿声音。
烟抽到了头,萧铮将它按熄在小几上的烟灰缸里,残留的一点红色闪了闪,像是萧铮忽快忽慢的心跳。
他轻轻拧了下房门的把手,门没有锁,无声的开了。
厚厚的遮光帘在窗子两侧闲垂着,窗前只拉了一层薄薄的窗纱。月光几乎没有遮挡地照进了室内,将大chuáng上那个沉睡中的男子描摹出一道静白的银边。
萧铮赤脚走在软软的地毯上,像一只暗夜中狞猎的豹,努力不发出一点的声响。他走近chuáng边,看着余味修长的大腿从薄薄的凉被中伸出来,一只纤长光洁的脚探出了chuáng外。
月光均匀地打在他的脸上,恰到好处地留下明暗不同的光影,给他俊美的脸增添了唯有静夜中才有的独特诱惑。不知道又梦到了什么,余味的眉头皱了皱,嘴里轻轻低哼了一声,软绵绵的,有些像chūn风一度的呓语。
“cao!大半夜的你整出这个声音是纯心在勾引我吧?余翘翘!”
萧铮被他近似呻吟的声音激得冒出了火,身上的内裤像是要崩开一样拼命向上弹动着,他的一只手已经摸上了余味伸出chuáng外的脚。
“我不臭…求你们别再叫了…别叫我臭鱼了!”
睡梦中余味的身体猛地颤抖了一下,脸在枕头上左右晃了晃,眼睛紧紧地闭着,嘴里大声地叫了出来。
萧铮愣住了,这个样子的余味,和之前他所熟悉的任何一个状态下的余味都不一样。此时此刻的他,像极了一个受尽委屈,渴望被保护和关心的孩子,在午夜清冷的月光下,略显空旷的大chuáng上,更显出他骨子里暗藏的那份孤独。
萧铮感觉自己身上的火像是海岸上慢慢褪去的cháo,剩下的,却是对面前这个盛年男子盈满胸际的怜爱。他轻轻抚摸着手中余味光滑的脚掌,男人皮肤的温度传到掌心的那一刻,萧铮发现自己好像忽然间更加明白了自己的心。
“你才不臭,你是老爷这辈子闻过最香的人……”
萧铮慢慢俯下身去,在余味的耳边低低地耳语着。
余味早上起chuáng的时候,照例坐在chuáng上发了几分钟的怔。
没有了娘娘的连环夺命催,又没有了萧七的无敌猫宁pào,他抱着大腿坐在那儿,身体和心里都觉得空dàngdàng的。
昨天晚上自己在一阵胡思乱想中睡着了,恍惚中似乎又做了好多不着边际的梦。等醒来的时候,梦里大多数的场景都已经忘得差不多了,唯一记得的,是萧铮在梦里深深地亲吻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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