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你要勾引谁？”罗蘅又舀了一勺玉米排骨汤，送入口中。
杨仟仟羞涩一笑，“你别告诉别人，我要去勾引陆思危。”
“噗！”罗蘅第二口汤喷了出来。
她这次擦嘴又擦地，“杨仟仟你可以的，你真的可以。你胆子真是大，真是不要脸！”
“怎么了，我是穿着品如的衣服了吗我。”
两个女人哈哈大笑了一阵，罗蘅对陆居安一阵同情，三秒钟不能更多，“陆思危那种吧，要对他，怎么说，得明着骚他才懂！他太爱搞科学了，其他什么的他不愿意白费力气。”
杨仟仟一副求教脸，“怎么明着骚？”
“女病人这也太好勾引了吧，但你要记住，勾引不是□□，太廉价了男人都瞧不起……”
杨仟仟在手机中记笔记，思索明天怎么勾引陆思危，让他做她的裙下之臣，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让他研究什么他就研究什么。
陆星昀十点多才回来，病理研究医院依然灯火通明。他让林秘书先回去，林秘书说想看看杨仟仟，这令陆星昀十分感动，以后婆媳关系肯定很好。
下班后他们两就牵着手了，她的手很软，总有些冰凉。陆星昀把她的手揣到自己上衣口袋里，在口袋里不安地捏着她细葱般的手指。
他急匆匆地往24楼赶，他憋了一路，想上厕所。大概他和神明唯一的区别是，他有三急，要上厕所。说不定神明也要上厕所呢。
老远的，小王子已经在电梯口等着他了，态度前所未有的殷勤。
小王子亲切地慰问两个人今天过的怎么样，陆星昀说，“还好啊。你找我有事？”
小王子拉着他，“借一步说话。”
“你快点说，林秘书是我的人。”陆星昀一路走在前面。
小王子迈着长腿，紧跟着他，“这个，这个吧，其实，其实……”
“你到底要——”
陆星昀放了个无声屁，顿了一顿，“干什么。”
“我想找你借点钱，我连顾问的工资都发不了了。”
臭屁蔓延上185cm的高度，陆星昀猛吸，吸掉就不臭了吧……这是他的臭屁定律，1，吸掉，2，嫁祸。他抬起右手，微微掩住鼻息，“谁放的……”
小王子举手，“是我，对不起是我，我没忍住。”
“借多少？”
“暂时借100万。”
陆星昀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挥了挥鼻子旁的空气，“福气你的屁真臭啊。”
“是的，我的过失，今天没pupu。所以放了个屎屁，打扰。”小王子语气诚恳。
“林秘书，安排一下，明天给他转账。”
林暮月全程面无表情，“好的。”她怕她一旦露出什么好笑的表情，会伤害陆星昀那颗易碎的自尊心。
陆星昀微微一笑，在心爱的女人面前，他充满男人味的高贵的无所不能的形象绝不能坍塌。 三月初春, 杨仟仟套着一件白色毛茸茸的厚毛衣，吸着牛奶，在病理研究院外面逛, 病理研究院外有小花园, 儿童游乐场。
小花园有家属推着病人在散步, 享受温暖起来的空气和阳光，许多都戴着帽子。
她居然给他们一个个归位，坐轮椅的是晚期，能自己走的是初期中期。
吸管发出咕嘟嘟的声音，她把吸光的奶盒扔进垃圾桶。在真实世界里, 她是初期, 马上就要头发掉光, 中期, 再是后期。
生活总是给人措手不及的一击，人不就是关关难关关过。
她寻了一处长椅坐下，靠上椅背，仰面眯眼看太阳, 有些人光是活着就够不容易了。
木椅发出“吱呀”一声, 旁边坐下一个人，也跟着仰面看太阳。
熟悉的淡淡的酒精味, 杨仟仟侧过脸, 眯着眼看着他，利落的下颌角，下巴处上有一些青色的刚刮过的胡须跟, 凸出的喉结。
杨仟仟又正了脸，眯着眼晒太阳，“是有什么事吗？”
“一个病人走了。”陆思危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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