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不重要,你也不重要,没有你,对我很重要。”
她一字一顿地说完,转身走进了宿舍楼。
谢不邀气得在她身后大喊,一边喊一边哭:
“你他妈缺钱你跟老子说啊!你以为这两年我跟你玩儿呢!玩儿呢?!”
金雨苫赶紧冲上去,捂住谢不邀哭嚎的大嘴巴:“师兄你不要再喊了!这大晚上的影响多不好!”
谢不邀痛苦不堪地蹲在地上,流着泪把车钥匙捡了起来,发狠一般丢到垃圾桶里去,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宝马的车钥匙,用袖子抹掉眼泪,露出一个撕裂的笑:
“本来想逗逗她的,一点玩笑都开不起!”
金雨苫看着他手里的钥匙,心里一揪,说:“你在哪儿弄了辆宝马呀?”
“我跟农场签了5年,焦栀给我买的。”
“五年?”金雨苫蹲下来,柔声哄他:“他怎么这么会趁人之危呀?一辆小破车就把你这个大才子给拴了五年?”
谢不邀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在台阶上坐下:“地主都是豪强!”
金雨苫笑了,也在他身旁坐下来:“我跟你说一个秘密吧,但你不要告诉别人哦。”
“谁的秘密?”
“小清的秘密。”
……
金雨苫回到宿舍里,寝室其他三个人都在。穗子在打游戏,王铂菡最近爱上了泡脚,印清羽坐在座位上发呆,脸色很不好。
金雨苫走过去,轻轻地拍了拍印清羽的肩膀:“明天开始我也要振作起来了,所以一起去泡图书馆吧!”
“我不去了。”
“不能不去呀,你还得考研。”
“我不打算考研了。”印清羽说。
“为什么?”
“我爸妈不同意。”
穗子百忙之中插了一句:“天底下居然还有不同意孩子考研的父母?求交换。”
王铂菡说:“我妈得了‘不按照她说的做就会死’的病,她说我要是不考研,过个十年本科生根本找不到工作,我就只能被淘汰去扫大街,卖猪肉。哎你说他们这些老年人造谣怎么都没有逻辑呢?”
印清羽没说话。
金雨苫说:“小清,你的梦想不是想找一个朝九晚五的工作吗?学历更高,得到这种稳定工作的机会就越大,你不能放弃学习。”
印清羽打断她,像是在对自己说,也像是在征求她的意见:“或许我也应该去参加主持人大赛?”
穗子一下子停住了手里的游戏,摘掉耳麦:“你要参加主持人大赛?”
印清羽点点头。
其实学播音,看似是个光鲜的专业,但许多电视台其实已经很多年都不对外招聘主持人岗位了,因为主持人这种位置有人一坐就是十几年,很少有空缺,岗位竞争异常激烈。所以去省级电视台、地方台举办的大大小小的主持人大赛展示自己,获得名次,是播音毕业生被电视台签约的很好的机会。
“那太好了,我也报名了,我们两个搭个伴。”穗子笑着说。
印清羽说:“你不怕我成了你的竞争对手?”
穗子满不在乎地扣上耳机:“我是艺人型综艺向,你是内涵型的学者型向,咱俩不是一个风格,你对我够不成威胁。”
金雨苫能够理解穗子的自信,毕竟她能说会跳,又懂得电子竞技解说,是个非常有灵气的女孩,而印清羽和她比起来,就显得不太出彩,画画、写文章包括研究建筑风格,固然是加分项,但这些都不是一个主持人能在舞台上给观众最直观的取悦。
王铂菡叹了口气,说:“你们两个就去争吧,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报了播音主持专业,就我这培训班集训出来的主持水平,去婚礼上当司仪都没人要,我已经给VOGUE投了实习简历,现在去微博转发锦鲤。”
寝室里的其他三个人,无论情愿还是不情愿,都已经开始给自己寻找毕业出路了。
金雨苫没有穗子那样与生俱来的解放天性,也没有印清羽那样的才华横溢,更不像王铂菡那样家底殷实见过世面、再去留个洋镀层金,回国摇身一变成为一线时尚杂志的编辑,拿着8000块的工资过着80万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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