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拯和宋仁宗的年岁差了有十多岁,仁宗十二岁即位,如果即位七年,那如今就是十九岁,不会更大了,毕竟一旦当今到了及冠之年,太后还政就是必然之事,现在他尚未听到有人逼迫太后还政的消息,由此判断,小皇帝应该还没弱冠,故而,群臣们还无正当理由来要求刘太后退居幕后。
但是怎么听着……包拯也就才二十岁出头的模样?
这这这,这个算法……总感觉有些微妙啊,仁宗、包拯年龄相近,就意味着仁宗更有可能将包拯当做朋友看待,包拯的政治主张在后世看来大部分都是正确的,尤其是对于军制上头。小说里的包拯,可以算是个主战派,起码是备战派,如果他的年龄和仁宗接近,两人又是如同小说里头一般,互信互扶一路走来,那么很有可能会改变仁宗的想法。
而事实上,小说里面的仁宗处事还是较为强硬的。
他忽然,发现了这个任务世界的一个闪光之处,如果……如果能够改变仁宗的对外态度,在金、西夏尚未起来之时便做好准备那么是否就能避免这一中国古代史上最为璀璨的王朝,被游牧践踏的结果?
夏安然捏了捏拳头,提醒自己,这样想未免太过傲慢了。
他又有何能力去改变一国帝王的想法,更重要的是,即便他改了仁宗皇帝的想法,又要如何在满朝利益相关者之中,撕扯出一条血路?
夜里,躺在床上的夏安然翻来覆去,为了节约成本,他当然是没有点灯的,屋内黑成一片,仅有月色透进来的淡淡一抹光。这日也是凑巧,他因为有心事,便没有睡着,方才有幸享受了一把武侠小说中的“夜袭”情况。
青年于蚊帐中不动声色得坐起,他手一抬,便拿下了挂在墙头的弩=机,外人破门而入之时,机扣被扣响。 他手中弩机正是夏安然自己组装的。
就在夏安然知道有人打他的玉佩的主意的时候, 他便假借拼装棉花糖机的动静,订购了铁质机扣, 自己拼凑着材料做出了这一把连弩。
只是没想到一直到了今天, 才有了用武之地,这倒是在他的意料之外。
夏安然眉目间带着凝重,他一边借着淡薄月色将弩机对准来人射击, 一边在脑中快速得分析来人动向。
来人毫无准备之下被一箭射中了肩胛骨,本要翻身进屋的姿势因为这一箭的冲击力,失去了平衡,他挣扎了下,却还是没能调整好位置, 只得掉了下去。
只不过夏安然所在的房间是两楼,即便掉下去, 对于武林人士来说, 应当也是不痛不痒。
夏安然没有下床,他的眼眸盯着窗子,在不确定对方持有什么兵器,是否也有弓弩类远程的情况下, 他向床尾稍稍移动,避开了窗户箭矢可直射的范围。
他脑中不停, 分析这来人的可能性, 会造成如此情况的可能性有两种。
一种是,有人见到司空少年迟迟未将任务物品交还,便又委托了另一方人, 来抢夺玉佩,或者也有可能,委托是同时下达的,只不过司空摘月的能力要比他们强上太多,所以才提前了两个多月找到他。
另一种是,对方是普通的小毛贼,而非是江湖人士,只是见财起意。毕竟夏安然最近赚了些钱,是大家都知道的。
但是问题就在于,他这人尽皆知的十多两银子,怎么会引得毛贼心动,进而铤而走险?于民间寻常百姓而言,十两银子并非小钱,但是但凡一个能飞天遁地的江湖人士,这个不过是一顿酒的酒钱罢了。若为这点钱便见财起意,未免太过可笑。
他等了足足有几炷香时间,直到举着弩机的手都有些酸了,也没有人再进来。
夏安然慢慢下了床,他赤足屏息走至窗边,透过窗缝向外看去,月色之下一片静谧。
青年稍稍松了口气,合上了窗子,退回到了床上,他将弩机放置在床上随手可触的位置,期间他一直在思考自己要不要去报官,以及住在这里是否安全的问题。
如果这只是一个普通的朝代,那么两楼二楼的高度,对于一些小毛贼来说,是稍稍添加了些难度。
但是这里是一个有江湖的时代,轻功这个存在使得无论他住在几楼,都不可能绝对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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