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青“啊”了一声,“你不说,我还真给忘了!爷爷提起过,姑婆是盛家幺女,当时姑婆嫁给你外公,曾祖父陪嫁了许多东西,姑婆自己也很有经商手腕儿!唔,就单算盛家的家族分红,按惯例,是两年一结,这笔钱应该是过年后到账的?”
“嗯,对,数目不小,姐你应该也收到了的吧?”
郁青是大咧的性子,“我账户里钱来钱去的,好像是突然多了一大笔钱出来,我有点儿印象。”她语调轻快起来,“这么一来,我就放心了!不过拍卖场上,谁都说不准,要是差钱了,记得找我,我特意抽了一笔钱出来给你放着的。”
余年心口泛上暖意,“好,谢谢姐。”
进到会场内,余年找到位置坐下。现场已经来了不少人,说各国语言的都有,很快,坐席渐满。余年没有左右张望,拿了手机出来和谢游聊天,倒是心平气静的,不怎么紧张。
上午十点整,穿戴严谨的拍卖师上台,在简短的致辞后,就上来了第一件拍品。
初始几件拍品都是预热,余年没什么兴趣,低头翻看手里的图录,一边看一边对照,发现荣岳的推测**不离十,好几幅珍贵的古画手札,确实都是在甄家的书库里,这次齐齐上拍。
前面五六件拍品都不温不火,到《雪霁帖》时,一口气拍出了五千一百万的价格,余年才抬头看了一眼。再往后,《重峦寻道图》上了六千万,《春秋经传集解》更是上了九千三百万的高价,不过一直都没有破亿。
到这里,上午的拍卖告一段落,众人离开位置,去旁边的宴会厅吃自助午餐。余年没什么胃口,挑了一个现做的三明治,稍微垫了垫空荡荡的胃。
到下午,短暂的休息后,会场内的气氛肃静了许多。和上午不同,下午的第一件拍品,就是卷长8.12米的《江楼远眺图》,起价就是四千万,价格迅速连跳,数轮喊价,最后以1.07亿落槌。之后上拍的,皆是贵重珍品,其中好几件,余年都曾听外公念叨过。
正看着大屏幕上的拍品详图,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余年低头,发现是孟远来的电话,他按下挂断,改用微信打字,“孟哥,有什么事吗?我现在不方便接电话。”
孟远消息回复得极快,“实话告诉我,你吸过毒吗?”
余年心里一突,皱眉快速回道,“没有。怎么回事?”
孟远直接发了一张图过来,紧接着又是一个网址链接,再连着好几张截图。
图片里,余年神色萎靡,眼眶下有极重的青影,满身倦怠,比现在消瘦很多,皮肤也暗了几个度。
余年先回复,“我能认出来,第一张照片,是我大三时,跟着老师去了一趟古杨河,发掘古城遗址,在戈壁晒了两三个月。回来之后,又马上熬夜赶学术报告会的论文,五天只睡了二十个小时左右,不是吸毒。”
孟远回了几个字母,WCTM!之后又回道,“你点开链接看看,先做好心理准备!”
余年大致猜到了是什么情况,直接点开了网址链接。
“又是一个大毒瓜!有余年同校师兄爆猛料,余年大学期间,拿着巨额版权费,却穷得外卖都点不起,竟是因为沾了毒!爆料人和余年关系亲近,还提供了照片,能看清照片上,余年确实因为吸毒,瘦的都脱相了,黑眼圈极为吓人,一脸萎靡。怪不得赚再多钱都不够花,也不知道现在还在吸没有……”
“——今年娱乐圈怎么回事,一个个都曝吸毒!之前那个写歌的,现在余年也被曝光了,还是老毒货,娱乐圈真的是个大毒窝,一捅出来,全是大新闻!”
“——我之前就疑惑了,为什么大学就卖歌拿版权费,还会饭都吃不起,不是沾了毒就是沾了赌!果然,让我给说对了!@余年要不要学学你的前辈,找个什么吸毒是为了找到写歌灵感的理由?”
“——没有证据就可以造谣了?一张照片能证明什么?我期末考试背重点秃头的时候,和这照片没差!怎么不说我也吸毒了?说吸毒,好啊,把证据拿出来!”
“——@余年滚出娱乐圈!这些所谓的明星赚着老子一辈子敢都不敢想的大钱,却把钱全送进了大毒枭的口袋里,对得起牺牲的那些缉毒警吗?!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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