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等的手段?像是医修,却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果然,凡人体内的黑气尽去,面色一点点红润起来,眼神变得有光,嘴唇也一起退去了乌紫之色。
他们扭头张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一头雾水,对自己是怎么走到此处来一点搞不清状况。
其他大乘也如玄和峰主一般松了之前紧绷的心弦,一个个放下了手中法宝长剑。
云端上的江云崖身为坠青天宗主,仙道公认在医道上造诣最为深厚的人之一,不可避免地又接到大乘的疯狂问讯。
或是委婉,或是直接地责怪他明明有办法,早不说,让他们虚惊一场,小命吓掉半条。
殊不知江云崖更委屈。
他只想抱住院长嚎:“我堂堂坠青天宗主,论起医道造诣…”
竟然不如一个魔修???
嚎归嚎,尚存的一线理智使江云崖没有一起嚎出舒遥的真实身份。
有日月照璧在,没办法。
院长板着一张脸,可依然能看到他情不自禁流露出的一点笑意:“坠青天宗主如何?不可自满,那也是人家小辈的本事。”
江云崖:“……”
不!他是个魔修啊!
一旦医人会魔息炸体的那种!
他百思不得其解。
最终只得抱着自己受损的自尊心,委屈地呜呜哭了起来。
怀霜涧隔着坚冰,和引长烟、顾迟笔两人面面相觑。
他们外面是骚动的人群。
人群其实也不是很想得明白自己怎么会跑到这儿来。
但很快有新的东西取代了他们的注意力。
比如说,矗立在在街上那两座神容扭曲,却难掩他们出色容貌的冰雕。
他们很快围上去,啧啧称奇:
“造孽哟,这两个好生俊俏的后生晚辈,怎么被人冻成冰雕放在这里了?”
“可不是?这样做的人也是手毒心黑,活该断子绝孙哦。”
“咦,不过现在的天,又不是数九寒冬,想要做冰雕也难啊。”
人们疑惑不解。
但他们后背一寒,下意识纷纷退避。
接着冰雕被怀霜涧剑气击碎成冰屑,飞溅一地。
众人很快联想到近日京城种种奇怪之象,和涌入的年轻卖艺者们。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们一拍掌,很快恍然大悟:“原来你们是来卖艺的啊!”
“吓死个人,我还真以为是谁心黑成这样,有过节的呢。”
三人:“……”
行吧。
他们很给面子地一齐鼓掌,有热情的甚至丢起了鲜花玉佩,银子铜板。
引长烟和顾迟笔没从冰雕的僵冷状态里缓过来,就浑身上下被砸了个遍。
引长烟倒吸一口凉气。
顾迟笔倒是炼体惯了,有闲心嘲笑他道:“瞧瞧你这娇娇弱弱,弱柳扶风的模样,真是丢了你们剑修的脸。”
“虽说我也很想和你打一架,为我们剑修正名。”引长烟略一沉思,“但我觉得此时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比如说和出剑偷袭他们,把他们冻成两座冰雕的家伙谈谈人生。
怀霜涧出剑击碎冰雕后就向皇宫而去。
两人心照不宣,拔腿向朝怀霜涧的方向追去。
留下百姓在原地啧啧称奇:
“你看这会变戏法的人就是不一样呢!”
“可不是,背后都跑出残影了都。”
七杀和破军同时停手。
以他们的修为灵识,不难感应到方才发生的是什么。
破军自言自语:“我不信。兄弟两百年,贪狼怎么可能是个正经医修?”
舒遥他来这一场,纵然有卫珩的灵力支撑,气力也透支得干净,半瘫在卫珩怀里,有气无力道:“你是不是一定要见到我寒声寂影给你来一下,才肯见了棺材就落泪,相信我是个正经医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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