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舒遥和卫珩在一起前,破军就想不通,道尊这是图什么呢?
现在想想,是看上了舒遥的脸也未可知。
谁又规定过道尊不能肤浅看脸呢?
若是真看上了舒遥的脸,同理可得,卫珩说不定也会看上天姚的脸。
这就非常令人忧心了。
破军只怕,他们还没行倒深渊跟前,魔王座下,就因内讧见不到深渊外头的太阳。
舒遥简直要被他的神奇逻辑气笑。
他凉凉道:“是啊,倘若当真如此的话,你打算如此看?”
不详的预感成真。
破军心跳如擂鼓,勉强镇定下来安慰舒遥:“冷静一点,兄弟。”
舒遥索性顺着他的话说下去:“被绿的不是你,你还叫我冷静?”
破军心直口快:“你和道尊不是已经一刀两断了么?怎么称得上被绿呢?”
说完,破军只觉得有一缕细微冷风如剑气,擦过他的脖颈。
再说下去,恐怕卫珩好好的啥事没有,他就要先被祭剑给寒声寂影开锋。
破军悬崖勒马,打住话题:“换一个角度想,能借此看清卫珩本质,也是好的,免得越栽越深,深陷泥潭,难以自拔。”
他脖颈一侧的剑气越来越冷。
破军心跳得也越来越快:“不是兄弟,我说你可千万别搞个杀尽天下负心人,血屠仙道一般的大事情,大多数人是无辜的。”
正当破军想要一一列举仙道诸人优点,为他们辩解一二时——
他沉默了。
他发现腐朽的风气,已经从上到下浸透了仙道。
导致破军并想不出什么优点可以求情。
破军哑然半晌,方道:“不是,哪怕他们长辈不务正业打牌聊天说八卦,小辈碰瓷写书造八卦,但他们终究比让雪天那种知了成精讨喜吧?”
舒遥:“……”
一句话得罪两边人,兄弟你也是有本事。
破军像是找到依据,振振有词:“所以说兄弟你看,连让雪天都没死,你凭什么杀他们呢?就算要去死,也要分个先后缓急吧?”
说完破军就被自己的心胸感动了。
他可真是个心怀天下,宽宏大量的天刑。
舒遥:“……”
兄弟,你这么说,我真是不知道仙道中人该谢你还是该打你。
被破军那么插科打浑一下,舒遥到底有所缓和,收敛怒意,说出了声音:“我只是替尊上,觉得有些不值得。”
密切关注他们这一方动静的大乘们敏锐地捕捉到这一番话。
他们于四面八方各个方向齐齐转头,一致向舒遥投去赞许的目光!
说得好姑娘,我们也替你尊上觉得不值得。
千万要挺住,别信了道尊的嘴。
呵,我信了他们剑修没有情缘的邪。
搞得江长星一头雾水,连连问江云崖道:“云崖,天姚姑娘所说的为魔尊不值得,是为魔道和魔族名称相近而觉得不值得吗?”
江云崖:“……”
这个问题,道尊当前,师父你让我怎么回答你?
江长星赞许道:“看来魔尊确实是个值得认识结交之人,否则绝难先得到卫师侄这般盛赞,再被天姚姑娘如此敬仰相待。”
江云崖:“……”
考虑到昔时的故交情谊,他在江长星面前,为卫珩保留了最后一分颜面,撑着一口气道:“是这样的,师父。”
语罢江云崖得到大乘纷纷的谴责目光。
居然帮道尊说话,和他同流合污。
啧,真渣。
江云崖:“???”
换你,你直面一下日月照璧试试看啊?
渣归渣。
天下第一是实打实的天下第一。
不敢说不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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