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有纯净灵力顺着舒遥手腕上经脉涌入,在他体内游走一圈。
热流游走之下,舒遥像是在寒冬里被人披上了狐裘斗篷,塞上好几个暖炉烤着,手脚回温,整个人被熏得软下来,足下一个踉跄。
多亏卫珩扶了他腰一把,才不至于当众摔倒处刑。
舒遥第二次庆幸自己换了易容。
被卫珩一边握住手,一边圈着腰的样子——
感谢魔道民风开放。
也希望回玄山,不会因为带坏道尊被怒火中烧的玄山掌门拔剑追杀。
掌下舒遥被锦绣环绕包裹的一段腰很细,如他的手腕。
却又挺直劲拔。
是挺脆弱的。
卫珩想。
魔修所吸纳入体内的气息驳杂,万气均可,卫珩灵力纯净雄浑之极,滋养经脉,充实灵力,当然是一等一的大补之物。
舒遥暖醺醺地沉醉在自己好像到了筑基的喜悦里,甚至无暇和卫珩计较窥探他经脉,输入灵力的事。
修行者经脉丹田是一等一要紧的**之地,哪怕亲近如师徒道侣,如非必要,也很少探看。
刚才实在是舒遥屡教不改,明明被魔域冻得快要晕过去,还强撑着做没事人,卫珩无奈之下不得已如此施为。
倒悬剑山一行人被堵在城门口。
堵他们的人敲锣打鼓而来,鼓声咚咚,锣响震天,听得四周魔修议论纷纷。
“谁那么大胆,敢在长安城喧哗?”
“这你可就不知道了吧?看他们衣服上徽记,是破军使的人。依破军使和咱们域主的交情,敲个锣而已,小意思。”
倒悬剑山弟子也很紧张,小声议论道:
“该不是咱们去一斛珠碰瓷的次数太多,被人寻仇来了吧?”
“可不在一斛珠里解决,不在荒郊野外杀人灭口,公然在城门口挑衅闹事,算个什么意思?”
引长烟被他们吵得脑袋疼。
打架的事,他们剑修何曾怕过别人?
他眼风过处,弟子一个个乖觉噤声。
敲锣打鼓队为首的魔修,将一卷红艳艳的锦旗双手奉上给引长烟:“这位郎君,这是我家尊使亲口嘱咐要交给您的东西。”
引长烟也迷茫了。
他接过锦旗,心想破军使是什么样的绝世神仙冤大头,被人碰瓷后还不忘给别人送锦旗。
人傻钱多没地花吗?
送他锦旗的魔修强忍尴尬,内心唾弃着自家尊使一如既往毒辣挑剔的看人眼光,和一日不如一日的追人手段。
给人家一个如珠似玉的美人儿送锦旗是什么直男想法?
引长烟沉吟片刻,问他道:“还有旁的事吗?”
“有!”魔修肃容,向身后一挥手,“送郎君出城门!”
敲锣声再响,喜气洋洋欢送着引长烟一行人满载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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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国都城阳城门外,身穿道袍的修士向一位漂亮得惊人的红衣年轻人感激拱手:“在下余向阳,多谢道友出手斩杀妖兽,相救之恩。”
“不必谢。”舒遥眼里暗光一闪而逝,如常问道,“不知道友师承来历?”
他不是为修士的炼气修为特意开口问询。
余向阳体内有藏不住的魔种气息,欲跳动而出。
余向阳全无戒心,如实答道:“在下出自青山宗,家师为舒宁舒真人。” 舒宁,与原身那位兄长同名同姓。
虽说天下人数何止亿万之多,同名同姓的大有人在,但自己在仙魔两道寻找百余年不得消息——
大概率是凡间青山宗的这一位。
回头是要请破军好好喝顿酒。
余向阳品性端正,正是感激极了他们救命之嗯的时候,小心翼翼问道:
“不知两位兄台可愿意前去我青山宗一歇,给在下个报答救命之恩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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