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木萧刚进来不久,她的高冷人设就崩塌了。
趁蝶夫人回头去找式样的间隙里,木萧悄悄问江近:“大局长,她以前是不是犯过事,被你抓了把柄呀?”
调查局平日里并不会以威压服人,但蝶夫人这毕恭毕敬,恨不得把江近供起来的样子,就好像犯过什么重大错误一样。
“我看起来像是会威胁人的人么?”江近支着肘,侧头看着她。
木萧认真思索了一下和江某人相处的片段,下了个结论:“会。”
“你再想一想。”江近显然不太认同她的答案,笑得颇耐人寻味。
木萧:“……不会!”
还说你不会威胁人!这不是威胁是什么!
那小木头人似乎跟木萧挺合拍,这会儿已经倒好了水,放在自己自带的托盘上送了过来,它在木萧身边停下,然后伸手夹住一杯水,放在桌上,慢慢推给她,又绕到另一边,用同样的动作推给江近。
“还知道女士优先。”木萧越来越觉得它有意思了。
“是’夫人最大’。”江近慢悠悠地道。
木萧正喝水呢,冷不丁听见他对自己的新称呼,惊得一口水呛在嗓子里,咳嗽了好几声才平复下去。
旁边江近似乎撩人而不自知,一脸淡定地接过了蝶夫人送过来的图,面对蝶夫人的关心,说了句:“没事,她喝太急了。”
木萧:“……”
她哪里喝太急,明明是你乱说话!
敌人太腹黑,太可怕,木萧默默地挪着椅子,坐得远了一点。
谁知江近却早有准备似的,伸手揽她过来,顺手把式样推过去,“萧萧,你看喜欢哪件。”
清一色的大红喜服,乍一眼看去似乎都差不多,木萧小声道:“你定就好。”
反正,她是很信她们家江局的审美的啦。
“这些应该都很适合她。”江近的手指在几个式样上点了点,木萧凑过去一看,几套喜服各有千秋,上面绘着淡金或浅黑的图案,别致又大气。
说来也怪,他这么一指,那几套喜服就在那一堆红色里脱颖而出了。
“不过,要改。”江近继续道。
蝶夫人洗耳恭听:“您说,我记下来。”
“见宾客的这套,领口稍微拉高一点……”
江近跟蝶夫人就这样讨论起了喜服的款式,木萧坐在他俩中间,渐渐觉得自己十分多余。
唔,虽然是她说“你定就好”,但江近也是,怎么就不稍微征求一下她这个新娘子的意见呢?
……虽然她也给不出什么建设性意见,江近的每样选择都很贴合她的心意。
想到这里,木萧抬眼朝江近看去。
他此刻很认真,眉头偶尔微微皱着,想到什么之后又舒展开来,像在决定一项无比重要的方案。木萧不得不承认,这样的他,有种令人心折的魅力。
忽然间,他若有所觉地看过来,正对上木萧的视线,木萧还来不及躲闪,便听得他问:“觉得闷了?”
哎,还真是一猜就猜中了她的心思。
木萧现在就十分后悔自己今天跟踪他过来,有这样的闲工夫,还不如在家追剧,或者拉陈婉婉出去逛街呢。还有,她今天看了喜服的设计过程,到结婚那天,岂不是一点惊喜感都没有了?
越想越后悔,木萧下意识地应了一声:“嗯。”
“稍等,很快就结束。”
“嗯嗯,没关系。”木萧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立刻很懂事地恢复了精神,严肃道,“这可是我们结婚的喜服哎,你不要应付了事。我等得起。”
江近笑了:“万幸,夫人耐性不错。”
木萧:“……”
耐性不错……
这个词怎么这么耳熟呢?
想起来了……昨天晚上,这男人还说过她“耐力不行”,她则回了一句“我耐力明明很不错……”
然后她就被折腾得差点起不来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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