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味道刚刚好,兄妹俩一处吃了面。
胃里进食了东西,疼痛也渐渐的消失了。
李微帮忙收拾了碗筷,又见厨房的水池里布满了不少的灰尘和污垢,她看着糟心,顺便将厨房也收拾得干干净净,闪闪发亮。
“家里是得有个女人才行,不然住的地方简直和狗窝没两样。”李剑波自嘲道。
“嫂子没有跟你一道回国吗?”李微扭头便问。
李剑波有些尴尬的摸摸头说:“什么嫂子,我还是个没人要的光棍呢。”
“啊,不会吧?”李微很是诧异。
“我骗你做什么,之前在国外一直在读书,后来又忙着实习,好不容易毕业了又辗转工作,就想着怎么回来,哪里有力气去找女人。”
说来李剑波也才27、8的样子,作为一名医生刚刚修完了学业不久,确实没什么时间去结识女性,去恋爱。
李剑波请了李微去楼上坐,兄妹俩打算好好的谈谈,叙一叙分别的十年里各自的成长变化。 李微跟着李剑波上了楼,李剑波摁开了开关,李微看见了雪白的墙壁,深海蓝的窗帘,嫩绿色的纱帘。上面这个客厅应该就有她现在的住处总面积那么大。中间被一个小吧台做了个软隔断。
这边的沙发看上去和窗帘是配套的,同样的深海蓝,靠墙的位置上有一个低矮的电视柜,摆着一台五十寸的进口大彩电。
“房间都空着,你睡我隔壁吧。”
李微点头答应。李剑波打开了电视,电视台正放着春节晚会。
“去美国的差不多十年里,春节只有守着电视台看祖国的春节晚会了,当主持人说到祝海外学子春节愉快的时候,感觉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国外又不兴春节,新年的时候除了敲钟和各种焰火表演也没别的意思,想想看还是我们的春节年味多浓啊,前些年你写春联我们一起卖,虽然赚不了几个钱,但总是觉得其乐融融的。妈还给我们包饺子吃,小时候我们仨总是爱一起比赛,看谁先吃到硬币,谁挣的压岁钱多。初一的时候去逛庙会谁抽的签好,一晃眼,往日的时光就再也寻不见了。那时候我总是拼命的想你们,想家。”
李剑波一个快三十岁的大男人,说到动情处鼻子竟然酸酸的,情绪似乎有些不受控制。
“既然你这样的想家,为什么这些年了除了那张明信片,你连一个电话也不往家里打,信也不写一封?”李微想起了母亲思念儿子时流的眼泪,还有各种无奈的叹息,这些年来家人对李剑波的各种牵挂,她便替母亲感到心疼。
“我……其实我走的时候是不告而别的,想着重新选择一条路走会不会不一样。走了之后没多久就进入那边的大学读书了。回头记起要和你们联系时已经联系不上了,电话再也拨不通,写出的信不是被退回,要么就是石沉大海杳无音信。联系不上你们,我就想着早点结束自己的学业早日回来,可惜一入医学深似海,这书一读就是好几年。”
李微想起了多年前,问二哥将来想做什么,二哥说想做医生。这些年他一直在朝自己的理想奋斗。
李剑波又看向了这些年一直挂念的妹妹,笑道:“没想到我们兄妹相聚竟然会是在这种场合下,微微,以前我一直担心你。担心没人给你指路,你会走偏,但没想到我不在的这十年你成长了许多,成长得比我想象的还要好。当初回来的时候在医院的电视里看见了你的节目,当时我还愣了半天,心道那是你吗?模样似乎有些不大像了,想的是可能只是名字相同的一个人吧。直到我回家后爸妈说起了你的事,我才确定那是你。还想去你们电视台找你,可是医院里的事多,在家也没呆多久,一个电话又把我给叫回来了。”
晚会正好演到一个小品,被触发了笑点,李剑波在沙发上笑得前仰后合,李微转头看向了他,看着这样的二哥,心道虽然离开了十年,但依旧是她心目中的二哥。
“你的胃还痛吗?”李剑波察觉到李微正在看她,便偏了头看向了妹妹。
李微笑了笑:“这时候不痛了。”
“你别担心,明天做了进一步的检查后什么都清楚了。”李剑波像小时候那般的伸出了手来轻轻的揉了揉李微的头发,李微早就愣在了那里,在二哥的心中她还是个小姑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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