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微身子已经绷紧了,这个妇人要干嘛。
刘春芝躺下后,顺势往李微的额头上一摸,额头并没有发烫,她才吐了口气。
李微养在深宫好些年,身边不缺侍奉的人,然而她却不习惯被一个陌生的妇人这样接触,本能的往床内挪了挪。
刘春芝察觉到女儿的动静,便翻了身,面朝内的和李微说:“你是不是装睡?”
李微吓得再也不敢动,刘春芝又道:“你老实告诉我,其实你并不是要去摸鱼,这个季节哪里有什么鱼,你是想轻生对不对?”
李微一声不吭的躺着,连大气也不敢出,她心中有些古怪,谁要去跳河啊?好好的日子不过,自己去作死?
“就因为我打了你,你忍不下这口气就想死?你怎么这样傻,就算你做了那些丢脸的事,我也没想过要你死啊。微微,我就你这么一个女儿,我是气极了才打了你几下,你怎么就想不开啊。”
李微听着妇人的话,想起了腿上那一道道的血痕,是这个妇人动的手?
刘春芝说着竟呜呜的哭了起来,道:“你死了,我怎么活啊。”
李微心烦意乱发,她似乎有些装不下去了,虽然还没怎么弄清情况,但她却翻过身了,安慰了一句这位可怜的母亲:“我没有想轻生。”
“那你是怎么落水的?”
“我……我是不小心掉下去的。”
李微说过了这句话,那刘春芝却突然将女儿给搂紧了,满是悔意道:“我以后再也不打你了,你千万不能做傻事。”
李微含糊的答应了一声,刘春芝见女儿乖顺,这才放了心。
过了一会儿,刘春芝叹息了一声说:“闹出这样大的事,我们家的脸也丢尽了,我看这个学也别上了。明天我去给你办理退学手续。”
李微显然还没弄清跟前的情况,总觉得眼前的事和她自己没多大的关系,因此也没吱声刘春芝见女儿默许了,又道:“家里这么多事,你回来帮我一下也好。再说家里本来也不富裕,供两个读书的确实有些困难。”
刘春芝和女儿商量好了这事,又见女儿情绪稳定,她终于松懈下来,没一会儿却睡着了。
李微睁着一双眼睛看着黑乎乎的帐顶,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外面寒风呼啸,李微想着明一早再走,她要回宫去找赵骞报仇。
一夜无梦,等到李微再次睁眼时发现自己还在这个奇怪的房间里,身畔早已经空了。要不是枕头上有明显的凹陷根本就看不出有人在她旁边躺了一夜。
亮光从小木窗里透了出来,也不知是什么时辰了,李微摸索着穿衣。这衣服也古怪,她只想着能避体保暖就行,胡乱的套好了衣裳,终于开了门。
李微怔怔的看着眼前的景象,低矮的房屋,有一间屋顶还盖着厚厚的茅草,黄泥墙有些地方已经开裂了。
这是个普通的农家小院,李微依旧弄不清现在在哪里,正在发懵的时候,突然听见哪间屋子里传出来一声响。
“滴,滴滴”连续的滴了几声响之后,又传出了一个女人的声音:“您刚才听见的最后一声响是首都时间上午十点整。”
李微暗想谁在那屋里面?她朝发出声音的屋子走去,一阵短促的音乐过后,又听得有个女人在说:“听众朋友们上午好,今天是1990年,1月4日,星期四,农历腊月初八。”
她听懂了一句今天是腊八,不过到底谁在哪里说话?
她走进发出声音的那间屋子,左右看了看,并没看见一个人,她正是纳闷的时候,又听得有人在说:“现在为您播送整点新闻,据新华社报道……”
她弄了半天总算是明白了,发出声音的是桌上的那个长方盒子。
那是个什么古怪机器?那么小的盒子里还能关人?李微慢慢的靠近,想要一探究竟。
这时候身后却传来了脚步声,李微仓皇回头一看,却见是个少年站在门外,正昨晚坐在她床前的那一个。
“微微,你起来呢?”
“是。”她想问问少年那个发出声音的盒子是怎么回事,然而更要紧的是她要立马回宫去,她要召集大臣们主持正义,皇位不能旁落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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