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没什么啦。我爷爷喜欢听人弹棉花,爸爸喜欢锯子锯木头的呲呲声,谁还没点儿特殊爱好呢。”
陆铭时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他们走到餐厅门口,服务生正帮他们拉开门。
陆铭时下意识问:“那你有什么特殊爱好吗?”
顾奕新闻言撇过头来,唇角向上勾起,懒散的浅色眼瞳中闪过一道摄魂慑魄的璀璨流光,足以让任何一个被他注视的人,心甘情愿付出一切。
“有。”他微微启唇。
陆铭时的心跳有一点点失常。
陆铭时傻傻张嘴问:“是什么啊?”
换个更罗曼蒂克一点的对象,大概会满心期待那张嘴里说出“你”这样的意思来。
陆总当然不懂自己为什么会心跳加速,他只是皱紧眉头觉得哪里不对劲。
果然他的预感没错……
顾奕新扳了扳手指,一脸精力过剩兴致勃勃——
“还能有什么,当然是搬砖啊!” 两个人吃了六个菜,十八碗饭。
其中陆铭时吃了四碗,顾奕新吃了十四碗。
结账时,陆铭时终于成功使用了他的黑卡。
顾奕新感受到了被包养的幸福。他十分感动,并提议明天如果陈妈还不回来,就由他来请客。
陆铭时不信任地看着顾奕新:“你打算请我吃什么?”
顾奕新看了一眼今天的账单,他们共消费了8888元。
顾奕新试探问:“陆总吃不吃黄焖鸡米饭?”
陆铭时叹了一口气。
两个人回到家中,又洗了一遍澡。
陆铭时洗澡的时候就觉得有点不舒服,小崽子今天很折腾,也不知道跟在外面吃不惯有没有关系。
顾奕新住进来之后症状缓解了很多,像现在这种情况已经很少出现。
但是一旦出现,就很危险。
按照安乔的话,他必须每天和顾奕新待在一起满八小时。
这也就意味着,今天还要继续想办法,跟顾奕新睡在一张床上。
可是怎么才能找到理由呢?
陆铭时坐在客厅苦思冥想。
半小时后,顾奕新洗完澡出来,还是那副打扮。
头发潮湿滴水,除了一件浴袍以外啥也没穿。
手里拎着两罐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啤酒。
他毫不避讳地在陆铭时旁边沙发上坐下来,两个人膝盖挨着膝盖。
顾奕新把一罐啤酒递给陆铭时,陆铭时刚想说我不喝,忽而想起了安乔的建议。
于是他默默接过了啤酒,道了声谢。
电视里在放财经评论,陆铭时一身软家居服,坐进沙发里,就和顾奕新差不多一样高了。
他手指拉开易拉罐环,却没急着喝,只把啤酒搁在茶几上,手指撑着下巴,看上去正在聚精会神地看电视。
顾奕新对这节目一点没有兴趣,他仰起脖子三口两口灌完了啤酒。
顾奕新从茶几下面找出大量财经杂志。
顾奕新翻阅杂志。
顾奕新用杂志扇风。
陆铭时看着电视上正口若悬河地说着看空股市,看空楼市,看空经济形势的专家,突然灵机一动。
顾奕新把啤酒罐揉成一团准确无误地丢进了六米外的垃圾桶,正准备起身再去拿一罐,此时听见身边的人深深一声叹息。
“唉……”
如此幽怨而悠长,饱含着辛酸与不易,充斥着苦难与危机。
顾奕新看他一眼。
顾奕新自觉出声询问:“陆总遇到什么心烦的事了吗?”
陆铭时内心欣慰,小坏蛋还是很关心他人的。
他状似不经意地艰难牵了牵唇角:“也没什么大事。”
快问啊快问啊你快接着问啊!
陆铭时内心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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